有銀行。
銀行門口停著一輛運鈔車,兩個頭戴黑色鋼盔,威風凜凜的武警,帶著寬邊眼鏡。穿著防彈衣,手握03步槍,正警戒著四周,監視運鈔人員從銀行裡搬運出箱子,不讓人靠近三米之內。正規,嚴謹,操作規範,一切如常。
遲寶寶穿越斑馬線。也來到銀行門口。看到裡面自動取款機前排滿了黑壓壓的人。自己只能掉車尾排在大門外。無聊的靠著牆站定,臉朝著運鈔車的駕駛室。
突然,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夾雜著汽油味飄來,鑽入遲寶寶的鼻腔。要不是遲寶寶身經百戰,當警察對血腥味的特殊敏感,夾雜著各種體味的人群裡,血腥味根本聞不出來。
這裡是晝夜不息的火車站。大街都是行人,那麼這絲血腥味從哪裡來?遲寶寶瞄了一下運鈔車,運鈔車?
遲寶寶秀眉微挑,裝作無意的打量了一下運鈔車。駕駛員一人獨坐。大塊頭,鬍子邋遢,滿臉橫肉不抖自動。緊抓方向盤的手,青筋爆出,手臂上膨脹的肌肉如凸起小疙瘩,隱隱透著嗜血殺氣。看到自己在看他,凶神惡煞的瞪了一眼。遲寶寶心頭一顫,按耐住疑慮。
遲寶寶緩緩的深呼吸,血腥味如小貓的爪子抓撓著自己,不弄個水落石出,難以解除疑慮。
遲寶寶大膽推測,小心求證,靈機一動,從揹包裡捏出一枚硬幣,往運鈔車底下一扔。硬幣撞擊地面“叮”的一聲,飛速的滾著圈滑入車底。
“啊呀呀”遲寶寶一個箭步追著硬幣而去,貼近運鈔車,趴下伸出一隻手臂,去撩那枚在車底的硬幣。
兩個真槍實彈的武警聽到後面有動靜,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晃頭示意另外一個去看一下。去的人,下顎有顆大痣,痣上三根毛微顫,握緊槍到運鈔車旁。
三根毛看著趴在地上真在撩硬幣的遲寶寶。那豐潤圓鼓的翹臀正對自己。無心欣賞,怒喝一聲:“餵你幹什麼?”
“我錢掉了,在車底下。”遲寶寶貼著汽車的底盤,射出一道道銳利的目光,掃視著車子底盤的輪轂,鼻翼跳動,嗅吸著那飄渺出的一絲血腥味,尋找方位。
“趕快走開。”三根毛惡狠狠的叫囂,透著不耐煩和警惕。
看遲寶寶繼續撩錢,好像丟掉的不是一塊,而是一萬。三根毛用皮靴頭踢了一下遲寶寶的小腿。“走開,不快走開我就不客氣了。”
“等等,還差一點,一點點。”遲寶寶身軀更向車底貼近,幾乎把半個身子都鑽進車底,用力把手臂伸直,假裝撩硬幣。
“滾開,不然真不客氣了。”三根毛看威脅無效,放開緊握在手中的步槍,出手握住遲寶寶的肩膀,往後拽。
“我錢丟車下了。”遲寶寶故意哀怨加著悲慟的哭喊出聲,似乎車底有著數目巨大的票票。她身板卻紋絲不動,全神貫注,眼神如炬,具體而微,仔細觀察,不遺漏一絲嫌疑。
三根毛一拽不動,更是惱火。三根黑毛劇烈的抖動著,緊握遲寶寶肩頭的手暗暗使勁,狠勁拖拽。
銀行裡面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看著運鈔車前,發生的一幕,指指點點。一些過路的也湧上前來,想看個究竟。
遲寶寶暗暗抗拒著,突然眼前一亮,終於發現車箱和車頭之間,一個星點油斑旁,一塊褐色的斑塊,經由血珠參透出來,再經風一吹形成,車子停下後,血還有微量的參透,所以味道會飄出來。味道的源頭找到了,目標鎖定。遲寶寶微眯著眼睛,確定這車廂裡肯定有貓膩。
車尾的偽武警有點惱火,有點心焦,一點小事也處理不好。看著越聚越多人群,心內有點慌,不時看了眼手錶,心中默數,還差一箱。
三根毛手臂痠痛如同拽到鐵板生鐵,心咯噔一聲,感覺有點不妙,再使暗勁。
遲寶寶看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