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行。”歐陽菲菲無力地回絕著。嬌軀已癱軟似水,艱難抵禦著王庸的百般侵襲:“王庸,要,要不等你身體好了,我,我們再。再”
說到此處,歐陽菲菲已經羞得想把整個腦袋埋進被窩裡了。算來這還是她真正的,第一次願意。願意把自己完全地交給他。
回想起王庸在險象迭聲的危難關頭,還滿腦唸叨著自己。雖是油嘴滑舌遺憾著沒能與她真正同房,但聽聞後她心裡真是又羞又甜般喜悅。
甜的是他心裡有她,羞的是那檔子事情,竟然與王庸想的是如出一轍。歐陽菲菲在茫茫大海上。遍尋不到王庸時,也是升起過這樣的念頭,懊惱後悔著兩人始終沒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可是事到臨頭時,她卻又害怕得惶惶不安了起來。更何況,這裡可是醫院,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化吧。她心底還是矜持保守的,總不能挑這時機和王庸乾柴烈火一番吧?
“這倒是個理由。不過稍微親熱一下總沒關係吧?”王庸笑的一臉狡詐,一用力便輕易將她拉扯到了懷裡,一副食指大動的飢渴模樣展露無遺,衝著歐陽菲菲可憐巴巴地說:“你看我這都已經在醫院裡躺兩天了,骨頭都快生鏽了。”
歐陽菲菲實在是經不住他軟磨硬泡的苦苦痴纏,頭腦也不知怎麼失去了理智,竟不受控制著主動羞怯地抬起頭。輕輕覆上了他的唇。
在得到了佳人預設的暗示之後,王庸更是喜不自勝,毫無顧忌地放肆了起來。不多會兒,這豪華病房內。一片嬌吟春色。
菲菲此時的意識已是神遊在外,俏眸迷離,情動不已。顯然只需要王庸再稍加手段,推波助瀾,就能輕鬆得逞。
只是在這緊要關頭,王庸天生的警覺心卻驟然覺察出了不對,閉目凝神,這才感受到了從後背傳來的涼涼殺氣。猝然之間,意識一陣清醒,不由得放慢了動作側耳傾聽,四下環視起來。
這一抬眼,王庸終是在不經意的一瞟之間,看清了那一抹麗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頓時只覺思緒萬千。
套房衛生間內,那人半遮半掩,沒有故意掩飾行蹤。她那仿若毫無感情的眼眸之中,冰冷一片,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王庸皺眉,如果換做那是別人,他當然完全可以不在乎,繼續不顧外人眼光地和菲菲親熱下去。可這女人,卻是連他都要忌憚幾分的黑暗裁決長,伊莉貝紗。
她就這麼定定地站在衛生間裡,擰著雙眉,寒冷刺骨的視線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射向王庸。
對上那道視線,王庸卻是愧疚萬分,心下慼慼然,那日在海島的情形又依稀浮現在眼前。
話說被營救的那日,海島上。
伊莉貝紗是去獵取些肉食給兩人補充體能的。但是不知為何,直到大家夥兒都已經上了船,她的身影卻是始終沒有出現。也是,體恤到他們對立的尷尬立場,畢竟王庸還和這麼多同夥在一起,見了面也難保不會再生是非,因此王庸估摸著她是不得已故意躲了起來。
思忖了良久之後,最終還是自以為是地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案:準備先把她留在小島上,等自己傷勢復原些,處理完楊兵等人之後,再回去接她。為此,王庸還編了個理由,藉機下了船輾轉回到島上,刻下了些明顯的標記,以及給她留了一些隨船攜帶的消炎藥,工具等等。
他料想著,伊莉貝紗身為黑暗裁決長,什麼樣惡劣的環境沒有生存過?在區區資源還算豐厚的荒島上,她反而更能安心休養,得到最好的恢復。要不了多少天,就私下悄悄地去接她離開。
至於當著老婆啊或是一干女人的面,去找她並接她一道回來,王庸那是想都不敢去想。開玩笑,找死可不是這般找法的。
只是目前,萬萬沒料到她,竟然神出鬼沒地突然出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