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邊那些主動保護女人們的維和戰士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裡。鮮血,濺到了她的金髮上,臉上,還有潔白的護士裝上。而在十分鐘之前,她還在車隊裡表演唱歌,讚美非洲草原的美麗和壯闊,歌聲繚繞,激勵士氣。
但是現在,耳朵裡,那些怪嘯著的武裝暴徒們,彷彿越來越近。她聽到過一些傳聞,知道那些無法無天的暴徒們,是怎麼對付婦女和兒童的。
尤其是像她這樣金髮碧眼的白人少女,更是會遭到無窮無盡,難以想象的凌辱。心中的絕望和恐懼,就像那黑夜一樣將她一點點吞沒。
向上帝虔誠的祈禱,並沒有產生效果。僅有數十人的維和部隊。在死傷過半後,發現已經根本沒有勝算。絕望的投降了,把希望寄託在了那虛無縹緲的一線生機上。
在那一瞬,她想到了死。撿起了槍,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沒有了足夠的勇氣,她恨透了自己的天真和懦弱。
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披頭散髮,身上披掛著子彈和手雷的黑人暴徒。發現了這隻美麗的小天鵝,他獰笑著撲了過來。
就在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勇氣自殺。精神幾乎崩潰的剎那。那個暴徒的腦袋,就像是個爛西瓜一樣的爆裂開來,紅的白的,濺滿了她一臉。
狙擊槍的子彈,打爆了那個暴徒的腦袋後,還在押運車上留下了一個巨大坑洞。
援軍的出現。無疑是將她從絕望深淵之中,猛地拉了上來。精準的狙擊槍,轟爆了一個個暴徒們。僅僅是一把狙擊槍,就將暴徒們壓制在了車隊裡,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在黑夜裡收割著一個個亡者的靈魂。在黑夜之中凌亂的反擊,卻是連敵人究竟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
武裝暴徒們。只能把所有光源全部滅掉,這才讓對方停止了遠端狙殺。但是殺戮,卻並沒有完全停止。很快,在暴徒營地裡,無聲無息的殺戮,就此展開。
所有邊哨,都被悄無聲息捂住了嘴,一刀割開了喉嚨,生命很快就消失。直到死了十多個暴徒後,暴徒們才發現入侵者。一場近距離的混戰由此展開。
“依莉雅?”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就在她下意識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的時候。一隻粗糙而有力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任憑她怎麼掙扎,就像是一隻被人抓住了的小雞。難以動彈。
她還清晰的記得,那隻可惡的大手上,散發著淡淡的菸草味道。這讓她至今想起來,依舊像是眼前剛發生的一樣,讓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安吉爾。”一個三十幾歲,戴著眼鏡的白白胖男人,扭著屁股,尖聲細氣的說道:“華海市警方的人,真的是好沒禮貌。我就說嘛,亞洲三城市巡演,應該是東京,香港,以及首爾的。而不是硬把東京擠掉,添了個什麼華海。雖然這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國際大都市,但是和東京是沒法比的。不管是環境設施,還是個人素質。”
“邁克,你的祖籍是香港吧?”藝名為安吉爾的依莉雅,恬靜而優雅的說道:“香港似乎也是華夏國的一部分,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華夏血統的人。”
“我從小就移居到了大英帝國,是標準的大英帝國子民。”邁克叉著腰,哼聲不迭的說:“安吉爾,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非得選擇華海市作為巡迴演出的一站?難道就為了你那微薄的華裔血統嗎?就算是您的外祖母,其實也只是華裔而已,不是華夏人。”
“晚上就要開始演唱會了,你現在討論這些還有意義嗎?”安吉爾平和而微笑的看著他,並沒有生氣。雖然說在一開始選中他做經紀人,也是因為他祖籍是香港,屬於華夏一脈。但是長期相處下來,覺得這個邁克還是很有能力,很善良,很維護自己的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嘴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