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喝了不少酒,還叫了林希過來,但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卻是想不起來了。
包廂裡當時似乎不止她們兩個,她的記憶裡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但應該不是振哥。
他比自己喝得多也倒得早,在她給林希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振哥已經睡成了一頭死豬。
那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宋佚抓抓腦袋,絞盡腦汗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最後只能給林希打個電話,冒著被她痛罵一頓的風險,提起了昨晚的事情。
林希向來牙尖嘴利,這會兒也沒跟她客氣,上來先是咣咣發了一通脾氣。從宋佚的酒量吐槽到她的體重。
“……不能喝就別喝,跟個陌生男人喝那麼多也不怕出事。”
“不是陌生人,是熟人。”宋佚小聲解釋了一句。
但很快卻遭到了更無情地批判。
“熟人就能喝那麼多了?你什麼酒量自己心裡沒點b數?喝醉了沉得跟頭豬一樣,你到底多少斤,是不是又偷吃零食了?”
宋佚想到自己都胡蘿蔔成精了,一時委屈上頭,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我沒胖,我還瘦了呢。我這麼倒黴哪裡胖得起來。”
從小沒有媽,那麼小就被親媽拋棄。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卻猛然間發現那人已經成了別人的母親。
她明明有女兒不是?為什麼非要扔下她再去生一個女兒,是她哪裡不夠好才讓她如此不喜歡自己嗎?
一想到這個,宋佚就委屈得想哭。
林希在電話那頭聽到她低聲的啜泣十分不解:“你還哭上了?該哭的應該是姜承印才對吧。好心帶你回家被你跟神經病似的拒絕,被你罵騙子不說還捱了你一巴掌。簡直冤得沒處說理去。”
宋佚一愣,打斷她的話:“你說什麼,昨晚姜承印去酒吧找我了?”
“是啊。”
林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自認為十分客觀地下了個結論,“人真挺好的,沒想到有錢人脾氣這麼好。對我就不說了,就是個小誤會。關鍵是你那麼欺負他,他也沒生氣。後來怎麼樣,他送你回家了?”
宋佚完全沒有印象。但看自己大早上安然地躺在自家的床上,想來應該是姜承印的功勞。
原本就因宿醉沒有力氣的身體,這會兒更像是被人完全掏空了一樣。
宋佚很想破罐子破摔,不去想那些讓人煩心的事情。可又架不住心頭的好奇,悶聲問林希:“我真的打了姜承印一巴掌,不騙人?”
“騙人我就是隻狗。你要不信還可以問傅之安,他當時也在。”
“他怎麼也來了?”
“來帶那個男人走。你說他倆是不是……”
林希突然頓住話頭,像是在電話那邊使勁地搖了搖頭,然後話鋒一轉自言自語,“不會,他跟那男的肯定沒什麼。就昨晚他和姜承印那架勢,顯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光。宋小佚,你也太會勾引人了吧。”
宋佚抱著靠枕把頭架在上面,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想死的念頭。
她在思考一個問題,現在去向姜承印負荊請罪到底還有沒有用?她真的還有自我拯救的必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七點還有一更,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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