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事兒還沒過呢。
酒店宴會廳外的休息區,姜承印靠在書架邊和宋佚通完電話,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隱去,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女人正朝這裡走來。
光看身形也知道是誰。
今晚是為南城灣海島專案合作事宜舉行的一場宴請,來的人物除了合作方的董事外,還有那邊一位領導班的重要人物。林家和這位人物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關係,林瀾的父兄林池也在專案裡投了一小部分錢,所以今晚特意前來作陪。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把林瀾也給帶來了。
她對實業這一塊顯然一竅不通,卻是個天生會應酬的人。一晚上的宴會多半時間都是她在與人交談,姜承印聽得有些頭疼,藉口抽菸出來透透氣,順便給宋佚打了個電話。
逗她實在是件很解壓的事情,只不過那麼三言兩語,心頭被林瀾勾起的那點煩悶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
只是一見到林瀾,那股子煩悶又有冒頭的跡象。
女人走得不快,一貫的優雅端方,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名門閨秀與藝術家的氣息。長裙搖曳間她突然停下步子,伸手在耳朵上摸了兩下,隨即又低下了頭。
像是掉了什麼東西在找,應該是耳環之類的東西。
當時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十來米,腳程快些的男人不消半分鐘就能上前為美人分憂。
美人?姜承印唇角明明向上,眼底卻不含一絲笑意,眼神比之剛才冷了好幾分。
他沒再看林瀾一眼,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瀾站在原地,眼看著姜承印越走越遠,手心不由緊緊攥了起來。那枚藏在掌心的耳釘刺痛了她的面板,讓她整個人立馬又清醒過來。
一股強烈的不甘心油然而生。
姜承印若要回宴會廳,走自己現在站的這條路最為便捷。可他在見到自己後非但沒有過來,還特意繞了遠路。
就這麼避她唯恐不及?
從未被人如此輕視的委屈湧上心頭,林瀾眼睛微酸。
她出生後沒幾年林家就經歷了風雨飄搖的時代,她表面上林家名正言順的小公主,實際上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仰人鼻息的生活。
所以她從小就會看眼色討好人。幾乎沒有人能拒絕她的示好,哪怕是那些想把她財產佔為己有的無恥之徒。
從來只要她肯放下身段,就沒有降不服的人。
可姜承印是個例外。
她從前那麼費心討好那些讓她噁心的人,沒有一個逃得出她的掌心。如今她想要真心實意討好一個自己喜歡的,可對方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佚也在思索那天自己的腦子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就跟韓嘉禾說了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她愛提林瀾就讓她提,愛挑撥是非也由著她便是了,認真看好不好嗎,逞什麼口舌之快。
搞到如今有家不能回,天天窩在林希那裡,就為了躲那個男人。
為此她還特意買了個包包送給對方。
林希拿著那個五位數的包在身上背了一圈後,悠悠道:“其實我還不如去找姜總,告訴他你現在在我這兒,說不定他能送我幾個鉑金包。”
宋佚悲憤地咬著茶杯:“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還抵不過一個愛馬仕嗎?”
“告訴我你躲我這裡的原因,我把這個都還給你,還包吃包住。”
宋佚堅定不移地搖頭拒絕。
頭可斷血可流,跟人上/床這個事兒絕不能往外說。
林希,那可是比韓嘉禾可怕一百倍的女人。
宋佚在林希家住的這幾天,參加了陳晚菁新接的另一檔綜藝。是個室內美食兼談話節目,找一幫明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