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處和對方解釋:“問題不大,你看了不太腫。我剛剛噴了藥,已經不怎麼疼了。”
“再噴兩下。”
姜承印言簡意賅,說完這話直接蹲下來,和剛才傅之安的動作極為相似,也對著宋佚的腳趾處噴了一下。
屋內的藥味愈發重了。宋佚的臉也跟喝了十碗苦藥似的,漂亮的五官全都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糾結了起來。
這兩人到底在較什麼勁兒。
姜承印噴完後起身,仔細看了噴劑瓶身上的說明,問宋佚:“你之前噴過幾次?”
“一次,你這是第二次。”
“今天最多再噴一次,一天不能超過三次,知道嗎?”
這語氣有點像在跟自家小孩說話似的,既嚴厲又寵溺,說完還不忘來個愛的摸頭殺,典型的腦殘偶像劇看多了的樣子。
宋佚老臉一紅,尷尬裡透出一絲甜蜜。
傅之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大約是被狗糧撐著了不想再繼續欣賞下去,走的時候還體貼地替他倆合上了房門。
房間裡就剩下宋佚和姜承印兩個人,她的氣焰立馬就囂張了起來。
“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是不該過來,打擾到你們了。”
“不是這個意思,傅老師就是來給我送個藥,有什麼可打擾的。”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我過來?”
宋佚一時語塞,想了想竟是無言以對。
總不能說她是因為被抓包感到心虛,所以才故意找茬遷怒對方吧。
她安靜了幾秒,舉手投降:“沒什麼,我沒有不高興,我挺高興的。我就是扭傷了腳有點不爽,所以才不太高興。”
“所以還是不高興了。”
姜承印拉過張椅子坐到了床邊。
因為房間要上鏡,怕太大會引起不必要的批評,所以節目組給大家安排的房間都不大。宋佚這間朝向很好,白天陽光充足,但面積就相對小一些。
這屋裡擺了一張床一個書桌還有一個衣櫃後,便顯得有些狹小。她就連椅子都懶得用,從來都是直接坐床上。
現在屋裡突然多了個長手長腳的男人,這空間就更顯逼仄。
她看著姜承印那雙一米八的大長腿,總覺得有點委屈他。
“要不,你回去吧。”回你那莊園豪宅去,廁所裡躺平寫大字都綽綽不餘。
姜承印笑著打量她:“怎麼,這麼想趕我走?”
“也不是,主要我這兒太小了。”
“挺好的,小有小的好處。”
“什麼好處?”
“可以離你近一點。”
又來了,車禍後遺症,老男人式的甜言蜜語既土氣又叫人心花怒放。宋佚覺得自己也是沒救了,居然被這種騷氣滿滿的話給哄開心了。
強行忽略了雙頰的緋紅,宋佚又回到了剛才那個話題:“你是特意來探我班嗎?”
“有個應酬在附近,聽說你扭傷了腳就過來看看。”
“你也在度假村?”
這洋房建在城郊的度假村,被節目組臨時租用來拍節目。宋佚知道這附近不止這一套洋房。
姜承印搖搖頭:“不,我在北山園。”
宋佚一愣:“那不是離這兒兩小時路程?這也叫附近啊。”
“嗯,差不多。”
宋佚被他的邏輯打敗了,失笑出聲。剛笑兩聲就見對方伸出手來,輕輕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宋佚被捏得呼吸一滯,悶聲悶氣道:“你幹嘛?”
“想問問你想幹嘛。”
宋佚眨巴著溼漉漉的眼睛,整個人充滿了萌感。她搖搖頭:“我不想幹嘛呀,我就受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