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佚為此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餓肚子的痛苦還在其次,關鍵是戲也難演。從沒演過武打戲的她,什麼都要從頭學。每天導演罵武指也罵,隨便哪個地方做得欠缺一點,就被人連通地數落。
罵得宋佚都快自閉了。
偏偏組裡人人都捱罵,她還不能表現得太矯情,心裡再有委屈面上也得笑眯眯。
那天排演一場打戲,宋佚使劍的時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那劍就脫手飛了出去,堪堪擦過武指的頭皮,差點削掉他一片頭髮。
武指罵歸罵,罵完又好脾氣地過來跟她開玩笑:“怎麼,我天天罵你你不高興,趁機報仇是吧?”
宋佚頂著一張修煉不夠純熟的二皮臉,想裝作若無其事,眼眶卻不受控制地一酸,那眼淚眼瞅著就要往下掉。
剛剛那一下她被對方打到了手腕,還真不是一般得疼,搞得她幾乎想要當場去世。
委屈、恐懼又害怕,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宋佚這會兒十分想掉金豆子。
女孩子麼,終歸是水做的。
武指大老粗一個,哪裡會哄這麼嬌滴滴的漂亮小姑娘,那張罵人賊溜的嘴兒就跟糊了膠水似的,怎麼都張不開。
正為難地抓耳撓腮之即,傅之安突然走過來,衝他道:“要不我跟她談談?”
武指求之不得,誇張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假裝忙別的去了。
宋佚怕在傅之安面前掉眼淚,趕緊轉過身去抬手抹了把眼睛。片場裡鬧哄哄,王若楠正在拍另一場戲,暫時沒空理會這裡的情況。
傅之安卻沒走,遞了張紙巾過來,開口便問:“哭了?”
好面子的宋佚立馬否認:“沒有,灰塵進眼睛了。”
“那我給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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