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滿意了嗎?”
姜承印原本想點頭,誇獎的話已到嘴邊卻叫他及時吞了下去。隨即他沉思著開口:“還差一點。”
“還差什麼?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差一張證。”
宋佚大概是被風給吹傻了,這麼明顯的暗示都沒聽出來,直愣愣地問:“什麼證?”
“結婚證。”
好吧,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宋佚也不想矯情,她惦記著自己那一千八百萬的年薪,也惦記著男人襯衣下隱隱可見的胸/肌線條。
這筆買賣絕對不虧,說什麼也得把它給掙了。
於是她爽快地問:“哪天去領?我這幾天都挺忙的。你別誤會啊, 我這不是在推託,真的是忙。你也知道我們拍戲……”
話沒說完嘴唇突然就叫人給封了起來。姜承印這吻搞突然襲擊,連聲招呼都不打。動作雖迅速吻得卻很剋制, 十分顧忌宋佚的感覺。
吻過之後還拿頭抵著她的額頭,用酥到人心裡的聲音說了一句:“這是回禮,也是訂金。”
宋佚這會兒哪兒還有心思考慮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內在聯絡,只會不住地點頭。男人的氣息留在她的唇邊,讓她很想要一直將它留住。
宋佚嚥了下口水,生怕機會溜走似的補了一句:“要不,我跟劇組請個假吧。”
“好。”
“你好像一直在等我說這話?”
“是,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這事兒宜早不宜遲。”
宋佚盯著自己耀眼的五官,有點不信:“所以,你年紀真的很大了?”
“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嗎?”
他說著就要去掏錢包,被宋佚給攔住了。結果她以為姜承印把錢包放在了褲子口袋裡,一手直接就摁了上去。
正摸襯衣口袋的姜承印神色微凜,面上依舊氣定神閒:“不好意思,忘了帶錢包。”
宋佚那隻無處安放的手還貼在他的西裝褲上,這會兒不知拿下來後該放在哪裡。
要是能有瞬移的法術就好了,她一定立馬移回自己床上,在身上蓋上十條八條的棉被,第二天都不要起床。
今夜,絕對是被詛咒的夜晚。
宋佚第二天就跟導演請了假,預備週四去跟姜承印領證。為此她週三還特意回了趟家拿了戶口簿。
她爸的腳已經好了不少,聽說她要去跟人領證明顯一愣,坐在沙發裡一臉糾結地望著宋佚。
“女兒,你不再想想清楚嗎?”
宋佚滿不在乎:“這有什麼可想的,決定了就做唄。”
“萬一這人不靠譜怎麼辦?”
“有錢就行。”
“有錢人也不都是好東西,有些壞得流油。”
“那還能離婚呢?”
宋博年叫她氣得半死,十分不解自己怎麼會生這麼個不著調的女兒。這還沒領證呢,連離婚的打算都有了。
宋佚和她爸笑眯眯打了半天貧嘴,臨走前突然想起個事情,看了眼屋子裡除了她沒別人,便湊近了小聲道:“爸,有個事兒我想問你。你剛剛也說了,男人很多都是壞東西,那你呢,你當年是不是也做過壞事?”
宋博年原本還在那裡捶胸頓足,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立馬恢復到了正經表情。他像是難以啟齒,猶豫了許久才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
聲音太輕宋佚沒聽清,但看她爸的表情她覺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什麼。
所以女人的直覺當真這麼準,她媽當年的懷疑沒有錯?
她表情一凜直起身來,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就聽她爸在後面道:“小佚,你爸我不是個壞人,知道嗎?”
知道不知道似乎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