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什麼補償?”
宋佚一愣,隨即覺得自己想明白了,立馬又緊張起來。
“你、你不要想太美,這是不可能的。我除了給藝術獻身外,別的人和事都絕不可能。”
說到這裡她又堅定地補充一句,“對,絕不可能。”
立flag的同時還不忘伸手捂住自己的睡衣領口。
這睡裙是莉莉幫她買的,小丫頭做事永遠毛毛燥燥,一件衣服給她買大了兩號。原本穿s號的她現在套在一件l號的睡裙裡,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原本並不計較,不過就是袖子裙襬長了點,可這會兒她才意識到,衣服一大領口也會大。
她自己在房裡當然無所謂,可當著姜承印的面……
更要命的是,她就穿著這衣服和人在洗手間待了幾乎半個小時。其間又是拿屁股頂人又是被對方摟腰的,沒下限的事情做了一籮筐。
大佬這會兒又說這麼不清不楚的話,由不得她不想歪。
姜承印聽著她微微顫抖的聲音,失笑著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你想得還挺美。你肯我還不樂意。”
這語氣和海越酒店那次如出一轍,宋佚這才放下心來。
“那你要什麼補償?”
“有藥嗎?幫忙上點。”
說著把手遞了過去。宋佚這才發現他的左手幾根手指上都有紅痕,應該是剛才被她關門時夾著了。
因為理虧,她只能把人帶回房,找出藥箱替他擦藥。
姜承印是個很好說話的病人,任由技術不熟練的宋大夫隨興操作,一聲不吭。
到最後宋佚都有點抗不住了,又一次不小心下手重了後,她咬唇衝對方道:“你要是疼就吭聲。”
“然後你會輕一點?”
“儘量吧。”
她一緊張就手抖,自己也控制不住啊。
好容易擦完藥膏,宋佚長出一口氣,正想如何委婉地請“病人”離開時,姜承印突然開口道:“你最近除了拍戲,離傅之安遠一點。”
他說這話時低著頭,狀似無意地整理衣袖,彷彿那只是一句再無關緊要的話。
宋佚卻緊張起來:“為什麼,你覺得他有問題?”
“還不確定,但總不會清白無辜。他剛被人襲擊差點沒命,按理說回劇組後應該加派人手保護自己才是。可他沒有,這說明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種是他天賦異稟膽識異於常人,但從他被楊清月威脅來看,顯然他不是這一類人。另一種便是……”
姜承印突然頓住了話頭。
他那會兒坐在書桌前的椅子裡,宋佚就在他旁邊站著。為了聽他說話她一手靠在桌面上,支著下巴認真地望著她。渾然不覺睡衣領口大敞,內裡風光被燈光一照,不免引人遐思。
有點尷尬。
姜承印抬手輕咳一聲,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冊子,擋在了宋佚胸前。
“說好了只為藝術獻身來著。”
宋佚差點叫他拍吐血,慌忙抓住那本冊子直起腰來。顧不得害羞,她邊整理領口邊問:“另一種是什麼?”
“另一種便是他與襲擊者達成了某種協議,危機暫時解除,所以他不願大張旗鼓找人保護自己。”
“是什麼協議,給錢嗎?”
“有可能,也可能是他掌握了對方的某個弱點,反過來威脅對方。”
“反威脅?”
“這種事也不稀奇。襲擊者要殺傅之安,必然有他的理由。若傅之安想明白了這個理由,就可能以此要挾對方。但不管是哪種,終究是飲鴆止渴難以長久。”
宋佚聽得後背發涼,一扭頭看到書桌上自己那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