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靠著門,笑了下,反問:“怎樣才算夠?上了我?”
李燦被他的直白說得一悸,圈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
他身體好燙,想撕開他的衣服。
“我不介意現在和你無愛先性,但是,”顧哲繼續,“你會分不清我身體的燙,是因感冒發燒溫度高所致,還是因為你而發燙。”
他說‘因為你而發燙’這句話時,右手突然覆上她的臀部,捏了捏。
李燦手腕發軟,酒瓶差點兒墜在地上:“你感,感冒了?”
顧哲右手抓著她的臀部,往上託了託,聲音四平八穩:“要來嗎?”
耍流氓的時候,臉上一點兒色氣都沒有。
“不,不來了。”李燦坐在他手上提氣收臀,“我不知道你生病,我陪你去醫院。”
“我剛從醫院回來。”顧哲從她臀上移開手,在她眼前晃了下手背。
手背上的針孔隱隱有淤血。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燒到多少度?難不難受?還在發著燒你怎麼能從醫院跑回來?”李燦追著一連串的問。
“不喜歡醫院的味道。”顧哲蹙眉推開門,把左手袋子裡的藥放在鞋櫃上,“困,想睡覺。”
昨夜澆了冷水在走廊上坐了一個小時,後半夜身上裹著溼衣服睡過去,早上醒來時只是覺得頭暈腦脹,上過課後體溫才開始燒起來,吃了藥在休息室睡了一覺,體溫已有些下降,偏偏廖青山找上門。
廖山炮拿著燙金的名片非要請他喝茶,還問他缺不缺教材,說自己可以捐給他八十車圖書……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諷刺他靠女人的錢斂財謀私……
明夫人是看在簡意的面子上才捐了一幢實驗樓,他嚐到了甜頭,所以攀上了李燦這個高枝。
顧哲雖然不缺錢,但是誰也不會嫌錢多……
槽多無口。
顧哲看著他這張臉,心口的旺火一下燒上來。
平時有事沒事總給他手機發一堆情話廢話垃圾廣告的李燦,今天非但沒給他發訊息,還在朋友圈曬了一張全家宴。雖然一個人臉沒露,但是這張宴席的全景圖,一看就不是李燦能拍得出來的。
相親宴吃得很祥和。
很好。
廖山炮站在他那輛閃瞎眼的全球限量版跑車前,晃著鑰匙問:“顧教授,學校缺什麼,說一聲,我都可以捐。”
“缺輛車。”顧哲走過去,在引擎蓋上敲了敲,“這輛車安全效能怎麼樣?”
“隨便撞,上次撞橋墩上差點兒把橋墩撞坍塌。”廖山炮吹著牛逼,不屑道,“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只要你不嫌棄是二手車。”
“橋墩撞坍塌?人沒事?”顧哲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欲拉開車門,“我可以試開一段嗎?”
“可以,當然可以。”
廖青山心裡鄙夷到不能行,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教書匠,李燦怎麼會看上這號人?真應該把他的嘴臉拍下來發給李燦看看。
“我繞著實驗樓開一圈,一分鐘就回來。”顧哲毫不客氣地坐進車裡,回頭很賤地笑著說,“如果開得順手,我今晚回去讓李燦給我買一輛。”
廖青山:“…………”
真他媽賤騷。
廖青山肚子裡的髒話還沒往外掏完,顧哲開著車悠哉哉回來,停在他跟前下車,伸了下懶腰:“是不錯,但是我不喜歡。”
“哦。”廖青山,“你喜歡什麼車?我送你一輛。”
“我喜歡女人幫我買。”顧哲擠了下眼睛,“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廖青山:“…………”
小燦,你快來看看這個妖孽的嘴臉!
“學校車道有點兒迷,我送你出去。”顧哲坐進邁巴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