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的一幕。於是,她便偷出囚/禁三人的黑色雀鳥,因為秦錚和烏四穿著劍指山的道袍,她就一路狂奔到這處離劍指山駐地極近的地方,才將他們放出來。
“原來你是去救情郎的。”秦錚促狹道。
銜蟬臉上一紅,深深看了秦錚一眼:“我確實有些話要對天郎說。”
秦錚回頭一看,龍仲天正以一種標準的撲街姿勢倒在地上。在黑暗裡還不覺得,此時在光線下一看,他形容甚是狼狽。不僅鼻青臉腫,臉上身上還有許多大腳印子,一看就是飽受蹂/躪。
秦錚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一臉正義道:“我們原本打算去救他,卻不想那趙語霖十分惡毒,不但設計抓住我們,還把龍公子折磨成這幅樣子。唉,可憐龍公子被揍到了腦袋,神思有些恍惚,若是一會兒說什麼我們是敵人的胡話,你可不要當真啊。”
銜蟬搖搖頭:“我就要離開啦,只是想在臨走之前跟天郎告個別。你們能讓他醒來麼?”
秦錚瞅瞅烏四,烏四沉吟片刻,道:“待我將他身上的蠱蟲取出,他就能醒來了。不過這裡不太方便,我們還是上山再談。”
秦錚其實想去找趙語霖麻煩,可他此時愛火正熾,恨不得黏在烏四身上,便將報復的日子往後放了放。不過,當他扛著龍仲天屁顛屁顛跟進烏四的小院後,卻大失所望——因為烏四隻讓他守在院外,並不讓他進去。
秦錚自然不願意,可烏四隻用八個字就成功說服了他:
“若你在場,我會分心。”
於是,秦錚就傻笑著蹲在了院外。
銜蟬將一切盡收眼底,她看著秦錚的這幅傻樣,目光中不僅不帶鄙夷,反而隱約有幾分羨慕。
“他……是你的道侶?”
聽到銜蟬的話,秦錚又忍不住笑起來:“有那麼明顯嗎?唉,沒辦法,我們那麼般配,一看就是道侶嘛。”
銜蟬心說你們剛才抱得那麼緊,我又不是瞎。不過想起方才一幕,她不禁有些感慨。
也許是因為觸景生情,也許是有太多情緒需要傾訴,更可能是因為即將離去,她不由自主地對秦錚這個幾乎只有一面之緣的傢伙,說起了深藏於心的話語:
“我跟天郎第一次遇見,就是他救了我。那個時候我被人打傷,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再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他。”
“英雄救美麼……”秦錚喃喃道。其實他也被烏四救了不少次,對這種劇情特別有共鳴。可轉念一想,自己被人打得要死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就憋住了沒說。
“他還照顧我養傷。那段時間,我躺在床上,每天最歡喜的事就是看見他。”
秦錚對這點更有共鳴。不過他受傷的時候,為了能看看烏四,是爬也要爬過去的,並不會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他有心傳授這個技巧,可銜蟬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後來,他就送了我很多東西,還跟我說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這種鬼話,一聽就是騙人的。”秦錚撇了撇嘴。
“什麼?”銜蟬驚愕地看著他。
“我們是修士,又不會輪迴,哪裡來的生生世世?”秦錚說著說著,心口莫名一痛,他不以為意地揉揉胸口,繼續道,“這種話就算說一籮筐,都未必比根羽毛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