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欽忙道:「那我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的,五弟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還有瑤兒,她因為小時候我們都不在京城,一直是跟著祖母長大的,祖母向來最疼她,她的話祖母也向來都會……」
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因忙打住了,那些本來都該是屬於善善的,之前他一直覺得瑤兒無辜,可如今看來,瑤兒也算不得全然無辜,最無辜的只有善善!
隨即有些不自然的岔開了,「妹妹妹夫已確定明日離京了嗎?那我明兒去送你們吧。若有什麼需要,也千萬告訴我,別跟我見外。」
季善擺手道:「你就不必去送我們了,我們家妹妹妹夫應當會去送我們,到時候碰上了,又得解釋寒暄半日,不是白白耽擱時間麼?好了,我們走了,你回吧。」
沈恆也笑道:「是啊,二爺就不必去送我們了,我們路上會注意安全的。」
一面沖不遠處已等候多時了的煥生楊柳揮手,二人便忙起身,滿臉是笑的跑了過來。
裴欽只得道:「好吧,那我明兒就不去送妹妹妹夫了,你們一路保重。妹夫,也請你以後能一如既往的待妹妹好,她吃了那麼多苦,偏說起來這麼多骨肉至親,卻……,我與母親又鞭長莫及,也只能盼著妹夫能待她更好一些,多少彌補一下她早年的苦難了,我和母親一輩子都記你的好。」
沈恆正色道:「這點不用您說,我也會一如既往的,我自己的娘子,我不待她好,倒要待誰好?且因為貴府對她的冷酷無情,我還會加倍的心痛她,加倍的對她好,您和夫人都只管放心便是。」
裴欽這才吐了一口氣,「那妹妹妹夫上車吧,我就不繼續送你們了,我也會時常給你們去信的。」
瞧著沈恆扶季善上了馬車,隨即自己也上了馬車,抱拳與他作了別,馬車都駛出老遠了,方心情複雜的忙忙折回了內院去。
等馬車一路出了阜陽侯府,上了大街,沈恆因見季善一直沒說話,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便想說點兒什麼來寬慰一下她。
不想還未及開口,季善忽然就靠了過來,隨即更是「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上。
沈恆先是本能的抱住了她,之後腦子才反應了過來她心裡並沒他想像的那麼難過,不由鬆了一口氣,低笑道:「虧得方才我讓楊柳也坐到了外面,不然這會兒豈不是沒有這等好事了?不過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忽然天降餡兒餅,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
季善輕輕靠在了他肩上,方笑嗔道:「陷阱你個頭啊,你方才表現那麼好,那麼霸氣,我難道不該獎勵你呢?」
沈恆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那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就跟吃飯睡覺一樣,再理所應當不過了,當然,娘子若非要獎勵我,甚至還要給我其他獎勵,我也只能笑納了。」
季善輕嘆道:「於你來說,是跟吃飯睡覺一樣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可於某些人來說,顯然不是,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沈恆抓過她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扣了,才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肯定差距大啊。不過善善你別難過,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給你最多的愛,把那些缺失都給你加倍補回來的。」
季善搖頭笑道:「我真的不難過,就是有些感慨罷了,本來就沒抱希望,今兒也是第一次見面,壓根兒不可能有絲毫感情,所以怎麼可能難過?相反,因為夫人和二爺的維護,我反倒多了意外的收穫;尤其還有你那樣維護我,那樣給我撐腰,我心裡就更是隻剩慶幸與感動了。」
頓了頓,「倒是你,怎麼會那麼促狹,想到那樣洗涮他們的?也虧得我足夠瞭解你,對你有足夠的信心,不然當時先就要哭死了。」
沈恆道:「若不是因為知道你對我有足夠的信心,我也不會那樣說。這不是見他們自說自話,只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