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關切道:「好好兒的,怎麼會吐了呢,不會是……要給彤彤添弟弟妹妹了吧?」
褚氏微紅了臉,「應當不是,小日子才過了沒多久,應當是涼了肚子。」
季善笑著壓低聲音,「那孟二哥孟二嫂可得抓緊了,彤彤都這麼大了,你們家也是時候該添丁了。」
待玩笑開過了,方正色問起孟姝蘭這幾日可還有派人去孟家打擾來,「她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誓不罷休的性子,便是孟二哥說了認錯人,往後不必再往來,她也肯定不會放棄的。尤其孟二哥如今當了官,她卻只是個做妾的,就更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座現成的靠山了!」
褚氏見問,低聲煩躁道:「還真讓沈四嫂說中了,這才幾日呢,她已經打發人去過我們家兩次了,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弄得左右街坊都問我,她到底嫁了個什麼達官貴人,怎麼這般富貴?還問我既是相公走失多年的妹妹,怎麼能不認呢,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骨肉親情總是割捨不斷的云云……我已經拒了兩次,後面若再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絕才好了。」
季善也聽得皺起了眉頭,「可真是有夠煩人的,便是現搬家怕也沒用,只要是在京城裡,總會再讓她找到的,況就為了區區一個她便搬家,她臉得多大?」
褚氏咬牙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憑什麼我在自己家裡住得好好兒的,就因為她,便只能搬家呢?可相公這幾日聽說忙得很,我也不想讓他再添麻煩,只能等他休沐時回了家,再好生商量怎麼辦了。」
季善想了想,道:「不如這樣,打明兒起,孟二嫂便日日一早都帶了彤彤來我們家,本來也是之前說好的呀,你真的別怕給我們添麻煩,不過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兒。你就在我們家吃了晚飯再回去,她派去的人日日都見不到你,自然只能暫時放棄了。我不信她知道你來了我這兒,還敢讓人追過來。」
那她可就只能把當年孟姝蘭乾的那些齷齪事兒,都與八皇子府的人說道說道了,看屆時八皇子還肯不肯再寵著她!
褚氏的確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遂點頭同意了季善的提議,「那我打明兒起,就日日帶了彤彤過來啊,就是太給沈四嫂添麻煩了。」
季善笑嗔道,「又來了,不是才說了,不麻煩的嗎?」
說著一揚聲:「娘,大嫂,孟二嫂打明兒起,便要日日帶了彤彤來我們家了,娘和大嫂覺得麻煩嗎?」
坐在次間的程夫人與程大奶奶聞言,都笑道:「怎麼可能麻煩,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了,姣姣肯定更高興。」
褚氏這才心下稍寬,又因沈恆與程欽晚上都有應酬,打發了人回來稟告晚上不回家吃飯了,索性就在沈家留到吃了晚飯後,才帶著彤彤回了家去。
送走褚氏母女一會兒後,沈恆與程欽回來了,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酒氣。
季善與程大奶奶忙安排二人梳洗更衣,等郎舅兩個都收拾完,又聚到了沈恆的書房說話兒。
季善因事先就知道二人今兒多半是去見七皇子了,實在等不及二人說完話,再問沈恆個中細節,也跟著進了沈恆的書房。
果然沈恆先就道:「既然殿下之後也贊同大哥去金吾衛,那大哥就先在金吾衛幹一段時間,若覺得合適,便繼續幹下去,實在不合適,大家又再想法子便是。」
季善忙道:「相公,你和大哥今兒果然是見了殿下嗎?大哥也要進金吾衛了嗎?」
沈恆點頭,「下午殿下難得得閒,我和大哥便去拜見了,殿下對我和大哥都非常的和善,還特意留了我們用晚膳。殿下的本意,是想讓大哥去西山大營的,可妹夫卻說,西山大營離京城到底還是有一段距離,真有個什麼急事,哪及得上大哥人就在城裡方便?且阜陽侯府在西山大營是有一定勢力的,萬一要打壓大哥,大哥豈能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