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這才恨恨的停了手,嬌嗔道:「還不說!」
沈恆見她兩頰紅紅的,又嬌又俏,忍不住再次「虎口拔牙」,飛快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才迎上她的怒目,忙忙賠笑道:「我馬上說,馬上說,你別急。那趙穆長得非常俊朗,談吐也很是得宜,最重要的是,他言之有物,話雖不多,卻每一句都能說到點子上,每一句都能恰到好處,不但我,我瞧著恩師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非常的好。方才我送他老人家回房去時,他還與我說,今兒親眼見了人,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總算今晚可以睡得安穩些了。」
季善噝聲道:「恩師真的這樣說啊?他老人家閱人無數,若他都這麼說,那人應當是真不錯了?不過才見第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就認定他是晨曦的良人,還是為時過早了。」
沈恆正色道:「肯定不能憑只見一面、憑幾個時辰的相處,就下定論,這大戶人家不管私下裡如何糟汙不堪,面上可都是一副光鮮守禮的樣子,還是得看往後。不過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只要師妹好好經營,日子應當還是差不了的,——至少那趙穆是真的很看重師妹,我不是看的聘禮怎麼樣,那對兒大雁又怎麼樣哈,我是見了他人後,親身感覺到的,反正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季善輕哼一聲,「你一個大男人,知道什麼感覺不感覺的呢?那他這會兒人去哪裡了,是就在府裡的客院住下了,還是去了他們借的宅子裡安頓呢?」
沈恆道:「去他們借的宅子了,不過說明日上午還會單獨來拜見恩師,有些話要當面與恩師說清楚,好讓恩師安心。」
「真的?」
季善忙道,「那明兒能想法子讓我也見一見他嗎?最好還能讓我與他說一會兒話。真的,我不親自給晨曦把一下關,實在不能安心,偏偏這些大戶人家規矩多得不得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還是咱們小門小戶好!」
沈恆皺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肯定得問過恩師的意思,徵得恩師的同意後才成,我們如今既住在府裡,代表的是恩師,肯定就該守應守的規矩。不過其實善善你見不見他也沒什麼分別,都到這個地步了,師妹肯定是要嫁的,你這個關把了也沒意義啊;況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回頭我們要送師妹去京城出嫁的,路上那麼長的時間,總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候再見就是了嘛。」
季善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沒有分別,沒有意義?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總覺得這趙穆身上很多疑點,不問清楚了,我才不放心把晨曦交給他呢,哪怕晨曦再喜歡他也不成!」
沈恆攤手,「你不放心又如何,這事兒也不由你做主啊……好好好,別生氣,我明兒問一下恩師的意思,看恩師怎麼說吧。這些問題我們都能想得到,恩師豈有想不到的,明兒想問的指不定都是你的疑問呢?」
季善這才吐了一口氣,「道理我都知道,這不是就怕萬一麼,晨曦那麼好的女孩兒,我真的一點委屈都捨不得她受,一點都見不得別人對她不好,就怕如今希望越大,將來失望也越大啊。我瞧得出她是真的喜歡那趙穆,這些日子都是一時喜一時憂一時嗔的,不是深陷愛河的人,怎會如此患得患失?可愛情這回事兒,都是誰愛得多,誰便吃虧的……」
「不會啊,我愛你就更多,可從來沒覺得自己吃虧啊。」沈恆笑著打斷了她。
季善便又是一瞪,「你別打岔行不行?我心裡焦躁得很,你再打岔,再慪我,我真惱了啊!」
沈恆只得忙忙賠笑,「那我不打岔了嘛。這樣,明兒若你實在不方便見趙穆,恩師也沒問到你想問的問題,我替你問,一字不漏的替你問,讓他必須如實從心回答後,再回來一字不漏的告訴你,總成了吧?」
季善一想,也只能如此了,遂點頭道:「行吧,那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