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小說:東都歲時記小說 作者:寫離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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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薈如墜冰窟,雞皮疙瘩都有些不夠用了,她揭人老底揭得正津津有味,冷不丁被人長驅直入端了帥帳,天道迴圈簡直報應不爽。

鍾薈好不容易才把一句“你如何得知”鎖在齒關之內,硬是擠出個無辜又疑惑不解的笑容來:“哎?你在說什麼?”

一邊絞盡腦汁地回想,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她自知與姜明月相隔了風馬牛的距離,可沒道理讓人知道自己姓鍾啊,她確定自己前世與這位喬家娘子從未相識相交,至多也就是宴會上擦身而過的緣分。

蒲桃撲哧一笑,有一瞬間幾乎有些像那個貌不驚人的小婢子蒲桃:“您是不是已經記不得自己八歲時是什麼樣了?”

鍾薈心說我八歲時就這樣。

喬娘子彷彿掌握了傳說中的讀心術,詫異道:“哎?八歲時就如此不可愛?”

鍾薈彷彿被人塞了滿口的雪,又冷又噎,心道你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子倒好意思評判人可愛不可愛,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這叫她前世的阿孃見了是要請動家法的,世家女子的白眼只能翻在心底,切不可露在人前。

“算了告訴您吧,免得您輾轉反側睡不好覺,耽誤長個子,”蒲桃慷慨地道,“我與您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用想了,您不會記得的。您是鐘太傅的掌上明珠,高高在上的京都 阿耶

二娘子的院子裡一下子少了幾個人,先是季嬤嬤,據稱要出府回家含飴弄孫,不過闔府的下人們都知道那不過是層遮羞布罷了,是因為手腳不乾淨偷了二娘子庫裡的東西,叫老太太攆了出去。

臨走那日兩個粗使婆子將她的鋪蓋包袱抖了又抖,查了又查,然後一路押到角門外。季氏頭髮一夜之間花白了許多,像只鬥敗的雞,一路上叫人指指戳戳,竟也沒像往常一樣跳腳罵回去。

接著是蒲桃,也不知說了什麼,觸怒了曾夫人,竟惹得這一向和善的賢婦人抓起一個茶碗砸向她,將額角砸出了道血口子,然後攆去掃園子了。

再一個就不那麼起眼了,是院子裡做雜事的薛婆子,因老太太院裡少個種地的婆子,便將她要了去。可二娘子是個錙銖必較的,後腳就從老太太手上討了個得力的管事嬤嬤回去。

儘管如此,二娘子的院子裡還是多出了幾個缺額,府上心思活動的下人早已盯緊了這些個肥缺,便有許多人走阿棗和阿杏的路子,一時間兩人倒頗有點炙手可熱的意思。

***

“娘子,寫了這麼多,您也歇會兒吧,別累著。”小婢子阿杏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我看是你悶得慌,”二娘子身前的書案上已經堆了厚厚一疊銀光紙,可手中依舊運筆如飛不知停歇,“去與阿花玩吧,我這裡暫且不須人伺候。”

小婢子似乎頗為心動,朝外張望了一眼,遲疑片刻,還是搖搖頭:“奴婢不悶,萬一小娘子渴了餓了呢?奴婢可不能走開。”

說罷好奇地朝案上探探身,指著那紙上一行蟹爬般歪歪斜斜的墨跡問道:“娘子寫的是啥呀?”

“咳咳,”鍾薈臉紅了紅,順口胡謅道:“此乃《詩三百》第一篇《關雎》是也,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其實上面寫的是“冬月取小豬蹄數個約三斤晾乾”。

阿杏嘴唇翕動,掰著指頭數了半晌:“不對啊小娘子,這紙上分明是十三個字,怎麼您口裡說出來的倒有十六個。”

鍾薈不料那婢子還會數數,想了想敷衍道:“哦,那就是‘“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

“還是不對啊娘子,”阿杏伸出只肉乎乎的短手,在紙堆裡扒拉一番,抽出一張指著首行道:“昨日您還說這句是‘其為人也’如何如何,壓根兒不一樣嘛……”

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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