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怎可隨意帶著外人上朝?這實在不合體統!”
“殿下,此人無名無分待在後宮便罷,殿下讓他自由出入御書房等政事重地已然是無視祖制了,今日還將人帶上朝,殿下難道真要禮樂崩壞?!”
“殿下不可,臣等在此……”
果然,君離淵和黎蘇剛一出現,由左相牽頭,好幾位大臣就紛紛出來諫言了。
黎蘇沉著臉,牽著君離淵站在龍椅前一言不發,任由底下眾臣說個不停。
等眾大臣察覺到異樣,漸漸都安靜下來時,黎蘇這才淡淡抬眸,目光在下面一群人身上轉了一圈,頓時讓一眾大臣心裡惴惴。
岑霄眸光一閃,心底越發感覺不妙起來。
他們這位小殿下,似乎真的很不一樣了。
“殿下……”
岑霄正欲開口,但黎蘇撇了他一眼,強勢打斷了他的話。
“皇叔還是先聽本殿說完吧。”
岑霄臉一黑。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斷了話,甚至這個人還是從前畏懼自己的侄兒!
岑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但黎蘇壓根就沒管他,眼神也沒再看他。
“諸位愛卿,父皇生前覺得本殿年少還不足以擔起一國之主的重任,特意讓皇叔輔佐本殿,直至本殿及冠成婚。”
“這些年,也多虧了皇叔輔佐本殿,這才讓我朝越發繁榮昌盛,本殿有愧。”
“不過,以後便好了。”
“皇叔不是常說自己嚮往極了那閒雲野鶴般的日子?”
“正好!”
黎蘇將和君離淵牽著手舉起。
“本殿長大了,也找到了自己未來的皇夫。”
“皇叔,”黎蘇看向攝政王,眉眼是帶著笑的,“本殿將大婚之日定在了一月之後,登基大典也定在同一日。”
“皇叔在一月之後便可卸下身上這副擔子了,西南一塊作為皇叔的封地,皇叔正可放心地領略一番大西南的美景了。”
說著,黎蘇對攝政王笑得更開心了。
岑霄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菜色形容了,甚至,這感覺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身後的諸位大臣,聽見了黎蘇這一番話,也都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君離淵整個人都愣了。
他都聽見了什麼?
大婚之日定在一個月後?
登基大典也在一個月後?
而且,他,皇夫?!
是能著正紅,與殿下一起祭祀祖廟,死後還要葬在一起的皇夫!!
君離淵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反正就是很激動,恨不得把他的寶貝抱回寢殿好好“稀罕”一番!!!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且,這件事也還沒完。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諸位大臣回過神來,頓時朝堂上一片“萬萬不可”的聲音響起。
君離淵激動的心情霎時就沒了,一顆心沉到了底。
他就知道!
這些人實在討厭死了!!
“殿下,此人不過一介平民,皇夫之位事關重大,還請殿下三思!”
這話,是右相說的。
他不反對黎蘇說登基之事,甚至還十分贊成,但殿下的皇夫,怎麼能只是一介平民?
這對殿下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右相很不滿,對君離淵很不滿,在他看來,都是君離淵迷惑了他家殿下!
於是,站在那什麼都還沒做的君離淵收到了包括右相在內的很多大臣們不滿的眼神。
君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