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盲人摸象故事裡的盲人。
她只能憑藉一些感知,去猜測鬱黎川的樣子。
僅僅是這樣,她還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孩子一定非常溫柔,面部線條柔和,面板細膩。
片刻後莫笙快速收回手,因為她突兀地發現自己的指尖在微微發燙,指肚就像火柴頭,在掛著火柴的沙皮紙,再繼續觸碰就會燃燒起來。
她有點尷尬地解釋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什麼樣子了。」
「嗯,什麼樣?」
「就是很好看。」
鬱黎川笑了起來,笑聲輕柔。
也不知是不是兩個人靠得很近,這笑聲彷彿在刮莫笙的耳廓,讓她下意識地捏耳垂。
鬱黎川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學姐,我這裡有兩張票,近期會有一場演奏會,我會去參加,所以希望學姐能來做觀眾。」
莫笙伸手接過了票,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要給你捧場的,在臺下給你瘋狂打call。」
「其實安靜聽就可以了。」
莫笙還沒聽過演奏會,只能小聲問:「你們是不是不興這個啊?」
「嗯,確實和演唱會不太一樣。」
「行,我知道了,就算請假都會去。」莫笙看了一眼日期,也想不起來那天有沒有課,便將票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鬱黎川趕緊繼續說:「我送你回寢室吧。」
「不用!都進學校了還送什麼啊?學校裡誰想打劫我們體育系的,都得多掂量掂量。」
「呃,不是……我……」
「真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吧。」
莫笙說完,獨自一個人朝女生寢室走,走了幾步還回身跟鬱黎川揮手道別。
鬱黎川看著莫笙走遠,一個人站在原處惆悵了片刻,才朝著莫笙揮了揮手。
也幸好她看不到鬱黎川的表情,不然都能因為這失落的表情百米衝刺回來。
回到寢室後,齊檸和白小婷同時過來問:「莫笙,學弟沒送你回來?」
顯然之前在陽臺盯著呢。
莫笙把自己的包拿下來丟在桌子上,大咧咧地說:「我用得著他送?這種破事麻煩人家幹什麼啊?」
齊檸聽完直拍自己的腦門。
白小婷也是一臉的荒唐表情,問:「笙哥,你沒送人家學弟到寢室門口吧?」
莫笙很詫異,問:「沒啊,還得送他嗎?」
白小婷鬆了一口氣。
白小婷往椅子上一靠,單手拄著下巴嘆氣:「唉,我真的覺得笙哥和學弟是沒戲了。按理說,初遇就打了人家一頓,後續還能有聯絡都很神奇了,我們究竟在期待什麼?」
齊檸則是靠著床盯著莫笙看,也不知道怎麼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莫笙被齊檸瞪得不舒服,總覺得這眼神頗為熟悉,她媽媽每次覺得她嫁不出去的時候都是這種眼神,恨鐵不成鋼的。
莫笙也懂了,擰開一瓶礦泉水還沒喝,直接問道:「所以我這是又做錯了唄?」
白小婷點頭,指著莫笙說:「知道要和學弟見面,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麼,破衛衣,破牛仔褲,這玩意一點也不顯身材,你的長腿優勢沒顯露出來!」
齊檸跟著補充:「對,你眉毛是不是好久沒修了?」
莫笙大聲抗議:「我早上走的時候塗唇膏了,就是吃完飯擦沒了。」
白小婷再次開口:「學弟是沒想送你,還是你拒絕了?」
莫笙苦著臉說:「我說不用,沒人敢打劫我。」
白小婷直接哀嚎了一聲。
齊檸氣得拍桌子:「這是打劫的事兒嗎?!學弟就算真對你有點想法,都得覺得你對他沒意思。我說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