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對方從剛才腳傷話題,也想到昨晚情形了吧。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
事急從權,內疚個什麼勁……
內疚?
唐怡放下杯子。
順著秦向河目光,低頭往自己看了看,她咳聲,“怎麼了?”
“對不起。”
秦向河迎著唐怡的眼睛,歉聲的道了句。
很早前,他就察覺了唐怡驟然消瘦。
一度以為是對方愛漂亮,減肥導致的。
期間,也注意到唐怡不適的拿手按過胸口,甚至,前些天在茅塘帶大寶和妞妞,還差點昏倒。
但他卻一直沒往這方面想過。
如今,方恍然,這不是和白鹿當初發病的症狀一樣嗎!
而這份內疚,同時也是對白鹿的。
起初在茅塘時,要是細心些,對白鹿關心些,就會讓白鹿受那麼多苦而不自知。
還一直認為,白鹿是為了甩開累贅,才離婚回南寧的。
對於這個病的表現症狀。
別人不知,或可諒,可他是最清楚的。
更知道,這個病就源於家族遺傳。
聽完秦向河解釋源頭,唐怡怔怔愣了幾秒。
後,她垂下眼簾,輕聲,“怎能怪到你頭上。去年突然瘦下來,都有勸我去醫院,是我自己都沒當一回事。”
四月二十八。
星期六。
下午。
前兩天還感覺跟入夏了似的,今天又氣溫驟降。
轉眼間,又傾盆大雨起來。
勝華百貨。
三樓。
宋仁看著桌上電話,沒過片刻,再次去推開身後窗戶。
放眼望去,幾米外就白茫茫一片。
根本看不到對面路口有沒有車過來。
倏地,一道雪亮閃電劃破長空。
轟隆隆雷聲,隨即在頭頂炸響滾過。
嚇得宋仁一個激靈,連忙關上窗戶。
他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往椅子上一靠,問,“大胖,泥冬最近,沒去見姓秦的吧?”
靠牆的沙發處,掛半個屁股坐著的劉大胖,聞聲忙起身回道,“沒有,宋公子放心。這幾天他一直在廠裡,除晚上跟我們去舞廳扭一會,別的哪兒都沒去。”
宋仁聞聲,滿意哼了聲。
這種挖牆角挖來的二五仔,他其實不太放心的。
尤其泥冬還是從一開始就跟著秦向河的,更是茅塘人。
話說回來。
雖然挖泥冬,全程是表叔授意,但也是他最得意手筆。
這說明了什麼?人心啊。
說明姓秦的不得人心!
連最初跟的人都背叛了,換做他,早去找木村小鬼子學切腹了。
四方公館那天過後,他幾天沒怎麼出門了。
知道秦向河就在海沙,心裡七上八下的。
那天嗎,姓秦的踹完泥冬,又示威的對他指了指,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真不小心遇到,姓秦的可能真會揍他一頓。
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關鍵,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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