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劍仙在大殿內來回踱步,絞盡腦汁也無法揣摩劍聖此舉背後的真實意圖。
“莫非,他參悟了更高深的道法?”
酒劍仙反覆思考,最終只得出一種可能——劍聖修為再上一層樓,故而選擇下山遊歷紅塵。
念及於此,他心中不由一陣頹喪,原本就打不過劍聖,如今恐怕更是不堪一擊。但當他看到一旁的聖姑與阿奴,心頭暗自冷笑。
“就算你步入更高境界又如何?有妻子兒女嗎?”
京城郊外,鄉村之地。
許懷德提著行囊重返故鄉,卻發現家門緊閉,空無一人。遠處田間地頭,滿是辛勤勞作的身影,令許懷德略感愕然。
他猛然憶起,如今鄉間依然盛行集體勞動,只不過與他進城之時不同,如今的大食堂已不復存在,改為按勞計分。"
抬眼看去,已是將近正午時分,農人們即將收工歸來。果不其然,晌午時分,一聲尖銳哨響劃破天際,勞作的人們哀怨一聲,紛紛踏上歸家之路。
如此,許懷德終於看見了闊別五載的妻子。
五年時光看似短暫,卻又漫長至極。妻子的容顏更為滄桑,肌膚黝黑,臉龐溝壑縱橫。
她肩扛一把滿是泥漬的鐵鋤,冷冷地凝視著許懷德。
“你來做什麼?”
在她眼中,凡是從城市回來之人,必定遭遇變故。在她看來,許懷德顯然是出了大事!
許懷德嚥了口唾沫,低下頭,囁嚅道:
“我,我只是回來看看你。”
“不必!”
她徑直上前開門,隨後走入屋內,用力摔上了門扉,不願搭理許懷德。
這些年裡,許懷德從未回鄉探望過她一次,若非許靈月時常陪伴,她恐怕早已孤寂至極。
望著緊閉的房門,許懷德輕聲嘆息,只好暫且坐在門前石階上。此刻,他也無處可去,只能暫時在此逗留。
日頭逐漸升高,倦意襲來,許懷德竟倚在門邊,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
四合院後宅許家。
一群凶神惡煞般的混混闖入,四處搜尋許懷德的蹤跡。張寡婦緊緊抱著三個孩子,全身顫抖,聲音細弱。
“他不在家,你們不用找了!”
“不在家?”
領頭的混混是個壯碩的大漢,聽到這話頓時兩眼圓睜。
“他欠我三千塊錢,你說不在家就不在了?”
“給我搜!”
一聲令下,其手下數名小弟立刻在許懷德家中大肆搜查,嚇得三個孩子尖叫不止,張寡婦則緊閉雙眼,忍受煎熬。
一番搜尋下來,不僅未能找到許懷德本人,連一分錢也沒找著。大漢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炕桌上,震耳欲聾。
“人找不著,就用房產抵債!”
言罷,他指示手下將張寡婦和三個孩子攆出門去,引得四合院的居民們紛紛指責。
“許懷德真是個廢物,沒錢還去賭博!”
“張寡婦跟著他也夠倒黴的,整天受罪不說,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那個傢伙跑哪兒去了?真的跑了不成?”
雖然眾人議論紛紛,但對於這些混混卻束手無策。混混們堅稱許懷德欠款三千元,倘若有人願意替他還錢,方可解決此事。
前院,隨著那大漢拍桌怒吼,以及混混們的囂張跋扈,一直安靜熟睡在搖籃中的許永被驚醒,放聲大哭。
“方源哥哥!”
……
秦京茹躲在方源懷中,心中恐懼不已,她首次面對這樣的場面。
“別怕!”
方源笑著安慰她,隨後起身走向門口。
“我去瞧瞧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