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那隻豹子嚇到你了?」
世樅宮搖搖頭,感覺淤青被推開得差不多後收回手,拿紙巾擦乾淨手指。
「楚總就只能想到這些?」
渾身被禁錮的感覺讓人完全失去安全感,楚焦焦灼起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世樅宮,他不會現在還這麼冷靜:「你到底要讓我想什麼問題?」
嘶啞的煙嗓透著股咬牙切齒。
看他沒說話,楚焦開始裝乖,放緩聲線:「放開我好好說不行嗎?世先生,要是我招待不周,我一定賠禮道歉。」
世樅宮卻不理他,抽出他大腿側那把麻醉槍,想到國並不禁槍,又摸過他所有的口袋,最後連他的鞋子也沒放過。
沒發現什麼危險的東西,世樅宮放了心,視線落在楚焦腳上。
他穿著白色的運動長襪,足弓彎彎,弧度很有力量,腳踝跟腱看起來很擅長運動,世樅宮屈起指節,在他腳心頂撓了一下。
楚焦反應激烈地縮了下小腿:「你幹什麼?」
那股力道和癢意從腳心一路攀升到了腰腹和脖頸,讓耳朵都紅了一片。
世樅宮放開他,綁匪般一板一眼道:「搜身。」
排查完一切,他道:「楚總一個人慢慢想吧,我很期待你的思考結果。」
世樅宮關門下了樓,落坐於大廳的沙發,下巴抵在併攏的五指上思索起來。
有窸窣的響動傳來,他抬頭望去,看到了一雙金色的瞳孔。
麻醉劑漸漸失效,籠子內的黑豹已經甦醒,此時臥在角落,渾身戒備地緊盯著他。
世樅宮踱步走近,豹子暫時還沒有完全恢復,跌跌撞撞地立起身子,張著嘴警告哈氣。
籠子裡有菲傭準備好的肉食,放置在銅碟中,血腥味隱約傳來。
他站在籠子前,沒有再進一步。
這是一隻野性難訓的兇獸,但也不是不可以馴服。
要適當給予懲罰,又在合理的時機加以蜜糖,幾次三番,讓對方明白只有乖巧才能讓主人給予垂憐和寵愛,兇獸也會收斂起爪牙,乖乖在主人面前低下頭顱。
世樅宮笑了起來。
樓上隱約傳來楚焦的聲音:「世樅宮,你回來,我跟你沒完!」
別墅隔音很好,奈何周圍很靜,楚焦聲音又大,世樅宮和黑豹耳朵都動了一下。
世樅宮覺得吵,在大廳尋找一圈,找到了一個掛在牆上的止咬器,大概是為這隻黑豹準備的,黑色的籠狀結構很堅固,吻部由富有彈性的皮革構成。
他看了眼那隻虎視眈眈盯著他動作的黑豹:「借你的東西一用。」
豹子粗大的尾巴微微勾動,似有困惑地看著他。
世樅宮拿著止咬器上了樓,開啟門。
楚焦正狼狽地跪坐在床頭,被鎖鏈限制在方寸之地,俊美的臉上滿是恥辱。
世樅宮先是拿著止咬器去洗手間清洗消毒,他出來時楚焦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這是他親手給那隻豹子挑選的止咬器,世樅宮給他戴時遭遇了激烈的反抗:「你有病!」
他此前已經罵過一次,世樅宮接受良好,強硬地掰著他的半邊面骨,鎖扣輕響一聲鎖在了他毛茸茸後腦。
「楚總,你現在說這話可沒什麼威懾力。」
獸類的止咬器跟人類的面部並不完全貼合,籠圈前部小而狹長,因為這個巧合,剛好緊卡在楚焦下巴骨和高挺的鼻中部,讓他口腔無法張大,發音受限,只能發出模糊的齒音。
反而像在撒嬌,亦或者是舒服而導致的悶哼。
楚焦呼吸急促,怒瞪著他。
世樅宮指腹摸過他薄薄的眼皮:「既然楚總這麼不想看到我,那就一個人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