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樅宮對上一雙銳利和警惕畢露的暗沉雙眸,他的反應太快,世樅宮甚至懷疑他並沒有入睡。
楚焦緩了幾秒,認出人來:「世樅宮?」
他似乎還陷夢裡,有些微恍惚。
由於動作過大,他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下面竟幾乎赤·裸。
世樅宮睡覺從來都穿著睡衣,在這意外下眉心微攏,楚焦突然翻身,欲將他拉上床鋪。
楚焦只著一條黑色底褲,渾身裹在被子裡許久,與世樅宮從空調冷氣中進來的身體相比,如乾柴燃烈火般氣息滾燙。
世樅宮穩住身體,反而將他壓制在了床沿邊,寬大修長的手掌落在他凹陷的腰窩和肌理漂亮的肩背上,居高臨下道:「楚總還是不放棄?」
楚焦被突然吵醒,本就有幾分躁意和難壓的起床氣,坐起身就要掐住世樅宮挺拔的脖頸:「世樅宮你欠艹是不是?」
他動作突然,又面板光溜溜如遊魚一般,世樅宮指節從他腰後的位置滑過分明的人魚線,落倒了前方恥骨之下。
指節滑下一片蜜色的軌跡,復又回彈消失,意外拍在了楚焦微翹起的前·端上,力道不輕不重,隔著單薄的底褲,電流般的酥麻傳來,楚焦小腹腹肌瞬間繃緊。
男人那處碰不得,他渾身一麻,拇指摩挲按壓著世樅宮玉石般的喉結,火氣被快·感消了一大半。
周圍光線昏暗,楚焦看著被迫彎下腰的高大男人,對方狹長的眼眸微眯,俊臉冷白,與黑暗對比鮮明,壓迫感極強。
敏感喉結被溫熱指腹微微按下些微弧度,那處軟骨脆弱,世樅宮身體微微緊繃,冷沉醇厚的嗓音危險:「……楚焦,是你先動手的。」
楚焦心說明明是你先動我眼罩。
他被對方口鼻間白蘭地似的馥鬱氣息引動,隨著下意識的衝動,刻意頂了一下世樅宮未移走的手心:「這麼捨不得放開啊世先生,不然……」
剛睡醒的聲線更加磨耳,喑啞惑人:「不摘手套也可以。」
世樅宮薄唇微抿,鬆開手,大步走出了房間。
對方生氣了,楚焦就舒適了,他又倒回床上,如同偶爾的清晨一樣,放任那股原始衝動自然消解。
但今天身體疲累,分明不會如此,被世樅宮碰到後卻燃起莫名其妙的亢奮。
黑色皮質手套包裹在那雙無可挑剔的手上,明明是禁慾系的冷感氣質,卻意外地……色·氣。
楚焦翻來覆去一會兒,「嘩」得起身,去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陣陣,卻沒有一絲霧氣。
管家看見世樅宮下了樓,迎上前來,下一秒卻發現對方的不對勁來。
世樅宮慣常抓向後方的髮絲微亂,向來嚴謹挺括的西裝襯衫染上凌亂的褶皺,領口不知何時開了一顆釦子,下面的喉結……由於面板冷白,一點紅痕都能被輕易發現,半遮半掩地藏在領口之下,像被唇齒啃吻後留下的曖·昧標記。
管家不敢再看,又注意到對方摘了手套。
先生用餐時是不會摘下手套的,難道手套被弄髒了嗎?
世樅宮在常年不變的餐位前落座,眸色暗沉,黑雲壓頂。
管家心道,看來肯定和楚先生有關了。
世樅宮的工作狂屬性在心情不好時更加顯現。
工作能讓他平靜下來,理智地處理問題。
辦公室內,世樅宮處理完一部分郵件,秘書突然敲響了門扉,走近匯報:「世先生,七日後的一場慈善晚會給您發來請帖,地點在瑞爾山莊。」
世樅宮看了看:「我知道了。」
此類晚會一般需要攜帶女伴,世樅宮此前都是和林小姐合作,對方優雅得體,於他在社交上也多有助力。
世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