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酉垂眼看著他,正要嗤笑什麼,尚勒卻突然開口:「燒退了嗎?」
好歹剛剛世酉幫了他,他也沒和人針鋒相對。
世酉被他噎住,盯了他半晌,眼眸很深:「當然。」
最後看了他一眼,尚勒聽到他喑啞清冷的聲音:「今晚回了寢室,你試試就知道了。」
尚勒一頓。
周圍的人一直在若有若無地看著他們,聞言一驚,沒想到兩人約在宿舍打架。果然傳言非虛,尚勒和世酉這兩位有名的校草一直不和。
紀向午對世酉這位太子爺的怪脾氣有了解一二,給尚勒使眼色:需要幫忙嗎?
尚勒注意到他臉上扭曲的表情,看起來實在不正常,關心道:「你眼睛怎麼了?」
紀向午:「……」
他背了包轉頭就走:「祝你倆百年好合。」這倆傻逼互相打死算了。
尚勒追著他走了:「你才早生貴子。」
他不敢看世酉,有些頭皮發麻。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清清楚楚,這應該算作床上打架。
世酉重新戴上耳機,幾名打扮潮流的男生女生在教室門口觀望,看到他後圍了上來 :「世少,晚上去老地方喝酒嗎?」
世酉沒看他們,轉身往出走,幾人趕緊跟上,簇擁著對方。
男生漫不經心道:「不了,你們去吧。」頓了頓,「晚上你們的消費記在我名下。」
幾人本就打得這個主意,一陣歡呼吹捧:「世少豪氣,多謝世少!」
這群人很快離去,世酉沒管他們,出了教學樓,站在學校僻靜的人造湖邊,摸了根煙出來,點燃含住。
遠處有幾張無人的木製長椅,他走過去坐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和遊動的鴨群,世酉失神片刻,嗤笑一聲,突然覺得有點無聊。
尚勒到了新教室,坐在二樓窗邊,隨意往外望了幾眼,卻在湖邊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
四肢修長,姿態慵懶 ,五官濃麗俊美,這麼遠也能看出是個大帥比。
下午的昏色陽光折射在湖面上,看著那道身影,尚勒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看出一種孤寂感來。
幾隻鴨子看到湖邊有人,順著湖面遊了過來,留下扇形的水紋。
尚勒看著被鴨子突然包圍的世酉,鴨子撲騰著翅膀上岸,嘎嘎亂叫,在他腳邊落下幾坨鴨屎。世酉似有忌憚地縮回長腿,僵持許久,他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麵包,拆開散給鴨子了。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紀向午被桌子晃醒,桌子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晃一晃顫得恍若地震。
他忍不住睜眼去看,就看到尚勒一手捂著臉,笑得狀若癲狂,痞氣的眉眼彎的厲害,帥是帥慘,就是看起來實在腦子不好。
紀向午「……」
紀向午:「你傻逼啦?」
尚勒踹了他小腿一腳:「你才傻逼。」
鈴聲響起,雞飛狗跳地開始上二節課,尚勒和紀向午還沒等老師開啟投影儀就趴在桌上,睡了個昏天地暗,直接睡到了下課。
等到吃完晚飯,吹著傍晚的涼風,尚勒溜溜達達回了寢室時,就看到世酉坐在桌前,在電腦鍵盤上敲打什麼。
他稍微警惕了一會兒,發現世酉沒有向他投來一眼,又放鬆下來。世酉似乎在忙,應該是忘了下午第一節課說的話。
轉身剛坐在自己的桌邊,就聽到身後傳來男生特有的冷感聲音:「真蠢。」
尚勒一頓,回頭看他,世酉正斜眼看著他,手裡拿著一支筆,在修長的指尖把玩旋轉。
尚勒知道對方在諷刺他上課答不上來問題,略微惱火,想到什麼卻挑眉道:「……我不跟你計較。」
轉身往椅背上一靠,在桌子上掏了掏,給自己剝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