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馬大的保鏢中有人「噗嗤」樂了一聲,高助理看他:「笑什麼?」
下屬們平常不敢在楚焦面前造次,私下倒是頗為活躍,那名保鏢撓了撓頭:「我就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閨蜜關係。」
話落又引起一片笑。
「……」
秘書額角一突,面上卻還是掛著溫文爾雅的笑:「高助理客氣,叫我閨嶽就好。」
閨秘書全名閨嶽,由於姓氏和職位加在一起稱呼比較微妙,他也因為這個問題公然黑過臉,公司裡從來沒有人敢帶著他的姓稱呼他。
奈何高助理是楚焦的助理,閨秘書不能多說什麼,憋屈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高助理看著他的背影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尷尬吼那名保鏢:「你瞎開什麼玩笑,這是世先生的秘書,要是他給世先生說了什麼,你等著楚總炒你魷魚吧。」
保鏢:「……」不是你先說閨蜜的嗎?
行吧,都是惹不起的人。
閨秘書開車離開csea酒吧,想起世樅宮跟著楚焦欣然離去的樣子,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楚焦按的電梯樓層是頂層。……和世樅宮發生關係的所謂「富婆」原來是是楚總。
閨秘書抹了一把臉,似乎明白了世樅宮和楚焦接下來要做什麼。
圓弧落地窗前能看到大片江景,世樅宮落坐於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楚焦在旁邊樹枝形狀的金屬置物架上搗鼓片刻。
很快,香薰被點燃,黑鴉片般的暗沉氣味浮動,曖·昧舒緩。
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難得和世先生平靜坐下來交流——不介意這個香薰的氣味吧?」
由於身體半彎而看起來愈發窄的腰落在世樅宮眼前,他視線下移,又收了回來:「嗯。」
楚焦從酒櫃拿出幾瓶收藏的紅酒,問了剛才的問題:「世先生為什麼送我車?難不成是為了賠禮道歉?」
他自己又很快推翻,得到這輛車要花費的時間不少,要真是為了道歉不可能這麼快。
世樅宮靠在沙發舒適的靠背上,看他在面前忙碌,神色難得洩露出幾分放鬆:「道什麼歉?」
楚焦再度想起在國的經歷,手腕的紅痕已經消了,但他腦海內的記憶仍然深刻,他挑眉:「關於世先生非·法拘禁的事情。」
世樅宮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我以為楚總是自願被『拘禁』呢。」
楚焦:「……」
兩人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聊了聊之前合作的專案,還有一些共同感興趣財經事件,交談還算愉快。
期間楚焦一直在不動聲色地給世樅宮添酒,自己偶爾淺酌幾口就放下了杯子。
世樅宮指腹摩挲過杯口,似乎發現了什麼。
不知不覺一瓶酒見底,世樅宮喝了不少,楚焦觀察他片刻,對方坐在沙發上,姿態一如既往,神色也冷淡難辨,要不是冷白麵皮染了紅,甚至難以察覺喝了酒。
楚焦不確定他有沒有醉,他存心試探,暗中讓智慧管家提高了空調溫度。
室內溫度上升,楚焦自己也被熱出來汗,他拉下上衣的拉鏈,將黑色夾克隨手扔在沙發邊。
他看了一眼世樅宮,對方西裝革履,仍然是嚴謹得體的打扮,襯衫釦子都沒有解一顆。
他臉上掛上惡劣的笑意:「世先生這麼不怕熱?」
世樅宮看他一眼,還是脫下了西裝外套,他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些睏乏。
楚焦摸了摸下巴,覺得大概差不多了,體貼道:「世先生,你要不先休息一會兒?」
世樅宮「嗯」了一聲,被楚焦扶到了臥室。
他走路稍微不穩,楚焦把他放倒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臉,舌尖頂了頂頰側:「我給你泡一杯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