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只聽大平頭小聲嘟囔著:“切,不就叫個律師嘛,就跟老子不認識啥人似的!等著老子把我大侄子叫來,有你們好看的!”
“喂?我的好大侄啊!哎呀,最近咋樣啊?忙不忙啊?有沒有啥案子啊?!”大平頭自己絮絮叨叨完,便掏出了手機給他那二馬路的所長大侄兒打去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也客套的回應道:“不忙表叔,有事兒您說就行,咱們之間沒啥外人。”
“嗐!那我就說了哈,這不你表兄弟小龍嘛在學校被人給揍了,傷的還挺嚴重的,輪椅都坐上了。”大平頭裝作一臉不好意思又為難委屈的說道。
電話那頭也聽出了啥意思,當即假裝關心的問道:“啊?什麼時候的事?嚴重嗎?在哪個醫院呢?”
“唉!我們沒在醫院,被抓紅旗派出所來了,他們人多看我們好欺負,又叫律師又叫黑社會的在這嚇唬我們,你方便過來趟嗎?”大平頭沒有聽出電話那頭是假裝客套,還以為人家願意管他,臉上的笑都快開花了,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白了眼師兄。
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接這電話了,但現在知道了,這表親關係也不好意思不幫,只能強裝憤怒的答應道:“什麼?!還有這事?紅旗派出所是嘛?我馬上就過來,儘量不要和他們產生衝突!”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大平頭也高傲的抬起頭來,那得意的樣子,就像在用鼻孔看人般...
審訊室內,我也與邋遢男正式見面,並不是以貌取人哈,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我瞅邋遢男這副模樣,還真以為這是從哪裡來的盲流子呢。
而直到他開口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麼一個律師,並且還是宋書記找的。
當邋遢男見到我的時候,看我悠哉悠哉的一臉輕鬆,全然沒有要蹲笆籬子的緊張恐懼,還朝我豎了豎大拇指。
隨後透過我與邋遢男的簡單交談,我也得知了原來一上午的時間,這位其貌不揚的律師,已經幫我跟被揍了的那十個小癟三達成了和解。
但是還剩一個比較棘手的小平頭沒有解決,不過想要和他達成和解也應該不是什麼難題,畢竟邋遢男又讓宋書記帶著唐午報了案,追究小平頭的責任。
所以如果小平頭他爹不想讓小平頭跟我一樣蹲笆籬子的話,那麼只能跟我達成和解,否則大家就都笆籬子見。
但是,邋遢男也能保證讓我盡最大化的減少刑罰,並且最大限度的多判小平頭一些日子,可這樣的話我還是得蹲笆籬子,而且不管蹲多久我也會有案底記錄的,所以這樣兩敗俱傷的情況下意義也不大。
其實邋遢男讓我從蹲個兩年起步到最大程度減免,同時又反拉小平頭蹲笆籬子的操作,已經非常專業oK了。
而且想讓我啥事都沒有的計劃也正在進行,只是目前還得看小平頭和他爹的態度。
但走到這一步,我也非常高興了,完全靠譜,就連張所長在一旁聽著邋遢男的操作,看著那一張張聯名諒解書,都忍不住的點贊。
邋遢男和我溝通的也差不多了,張所長讓他出去後,便去往了小平頭所在的審訊室。
可沒成想邋遢男一進大廳,就見我那大師兄被好幾個帽子叔叔死死的摁住,而大平頭則是被躺在地上死死的一動不動。
我擦!牛啊!
該不會是師兄在派出所裡,當著這麼多帽子叔叔的面,當眾把大平頭給廢掉了吧?
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概可能經過就是大平頭在師兄面前裝比叫囂,而大師兄看不慣就給他一腳踹倒了吧。
當然可能稍微用了點力氣,也或許是大平頭故意在這碰瓷呢,只見他就跟個死狗一樣,趴在那地上一動不動。
一個帽子叔叔走到大平頭那裡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