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
降星小學內,禮堂光有點緊張的看著這個沉默寡言跟著他們回來的少年。
蕭澈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很奇怪也很擔心這麼一個定時炸彈跟著他們回來會怎麼樣,但也沒有放著他在降星山上不管的道理。
更何況,戰鬥力上來說也打不過。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我在想,這個世界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蕭澈把頭抬起來,滿臉上寫著的都是困惑。
“我之前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我也不像託雷基亞一條路走到黑。”
他好像真的有些困惑。
只是困惑的也並非那麼簡單。
因為他忽然注意到,明明自己已置身沉寂黑暗中,為何睜眼望去全是光明?
想想他的處境,真是又好笑又讓人不可置信。
泰羅不太明白蕭澈在想什麼,只是聽到託雷基亞這個詞後,下意識的提起了精神:“至少,你也能做到迷途知返……”
“我這可不是迷途知返,”蕭澈仰躺在沙發上,一個人把空地全佔滿:“我還在你們所謂的‘迷途’裡徘徊。”
索性在他們回來後,其餘人暫時也離開了這裡,對著蕭澈這麼個不知敵友的他們也不好隨意談論什麼,留在這裡還沒出去的也就禮堂光千樹憐泰羅,還有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一條寺友也。
只是他雖然看著窗外,但餘光一直注意著這一邊。
“你不是早已經決定好方向了嗎?”
千樹憐端了杯水遞過去:“坐起來,認真點啦。”
“我並沒有決定好我的方向,你高看我了,千樹憐。當然,如果你是說我對在這個世界必要採取的情況,那樣依舊毋庸置疑。”
蕭澈沒去接,也沒起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想一個人思考一陣子,也抽空去趟音樂教室看看。”
千樹憐有些無奈,但他也明白現在的情況,蕭澈對他們的態度已經屬於“友善”了。
母校是大家的,這是禮堂光和他的朋友幾個的共識。
但像蕭澈這麼反東道主的還是頭一次見……黑暗陣營的人都這麼不客氣的嗎?
禮堂光對此也沒轍,之內拉著千樹憐去了外面,而一條寺友也好像聽都沒聽見蕭澈的反逐客令,依舊站在原地未動。
也有可能是有話要說。
注意到了一條寺友也的餘光一直盯著自己,所以蕭澈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在原地躺著閉目養神。
直到真的睡著了。
蕭澈自身對外界程度的危險感知並不弱,只要有殺意或是敵意一般情況下都能感知得到。
但前提是有敵意。
因此在沒有敵意的情況下,在睡著的他面前大聲唱歌都吵不醒。
所以蕭澈就這麼一直睡到了半夜,中間愣是沒半個人打擾到過他,也就在醒了之後發現不知道是誰往他身上披了個毯子。
蕭澈坐起來,半晌又說不出一句話。
“……”
“蕭。”
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飛遠的思緒,抬起頭來,是桌子上泰羅的火花人偶在叫他。
“怎麼?”
蕭澈示意他小點聲,畢竟這是大半夜,而且這間教室裡還撐著倆帳篷。
“我們……”泰羅的聲音聽起來很複雜:“談談吧。”
蕭澈挑了挑眉,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從沙發上下來拿起泰羅人偶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反正睡都睡醒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有什麼想要問的嗎?是關於託雷基亞?”
蕭澈邊向外走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