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你終於回來了……你的身上?”
千樹憐無所謂的一擺手:“沒關係,只是輕傷,問題不大。”
而大問題也並不在此。
“憐,下次別在一個人硬撐著了!”千草急急忙忙的把千樹憐扶到一旁的沙發上:“這次的情況怎麼樣?”
她也沒再說下去,因為看到千樹憐這幅模樣與神情,在場所有人幾乎都能猜個大差不差。
泰羅顯然也明白千樹憐心中的問題:“蕭澈他,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很令人驚訝,他看上去已經完全被黑暗支配者操控了。”千樹憐眼中流露出一絲悽哀的神情:“我本以為……還是下不去手。”
禮堂光聽的一愣:“你下不去手?不是因為你不是他的對手嗎?”
“他應該是壓制了體內的力量,而這點,我也感覺很奇怪。”千樹憐想起之前的對戰時,神色中的疑惑很明顯的顯露出來:“其實我更覺得奇怪的是,路基艾爾恐怕不比他要高出多少,更何況黑暗火花停止了光之國警備隊的所有人與眾多怪獸後已經接近虛弱,對甚至對我們都沒有全面出手,蕭澈究竟是如何被操控的?”
這點千樹憐確實疑惑很久了。
泰羅倒不知道這一點,但聽到千樹憐這麼提,就自然而然的以此作為了前提條件,猜測道:“大概是,黑暗支配者又搞偷襲?”
千樹憐怔了怔,論起偷襲,雖然他沒見蕭澈偷襲過什麼人,但他的腦子告訴他蕭澈的偷襲技術很有可能還在路基艾爾之上。
難道是善於水者死於溺?
不對,蕭澈對於被控制這個狀態,在尚有理智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了不在意無所謂甚至隱隱有種玩得開心的感覺,難道他其實在被路基艾爾控制之時就是躺平狀態任其所為?
但他很快想到了在蕭澈記憶中窺探到的時空管理局覆滅一事。
果然,絕對應該是善於水者死於溺。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是銀河和奈克瑟斯聯手的話,會是蕭澈的對手嗎?”禮堂光急切的問。
千樹憐這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果聯手,哪怕我關鍵時刻有了猶豫,也絕對能戰勝黑暗迪迦。只是,我怕的是黑暗支配者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的聯手。”
“路基艾爾雖然只有一個人,但黑暗實體化的火花人偶在宿主的負面情緒作用下,無論會不會被路基艾爾操控,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現在還是缺人手嗎?可惡,如果我能早點變大就好了……”
看得出來,火花人偶泰羅對他的這個狀態已經積怨已久。
“加上詹殺手呢?”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之際,平靜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份寂靜。
一條寺友也從千樹憐回來前好像就一直站在沙發後面,教室的角落。
距離其他人不遠不近,卻有一道明顯的隔閡。陽光從窗外打到他的半張臉上,明暗交疊,無法看出他眼中的情緒。
“一條寺?你要站在我們這邊?”
千樹憐驚訝,他並不知道自己與黑暗迪迦戰鬥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算是還你們這次的人情。”一條寺的聲音神色依舊清冷。
說完這些,他似是不想再在此地呆下去,站起來走到了教室的門口,又忽然停住。
“確定嗎,千樹憐,你的夢想?”
千樹憐一愣,但很快想清楚一條寺友也指的是他們第一次對峙時,自己所說的那句“我想看到所有人幸福的樣子”。
“很簡單,很困難,幾乎不可達成。”
他輕輕的回應。
“但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在這樣的道路上行走,因為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