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這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京城最大紈絝,莫名揭了皇榜!
這令高峰瞬間暴怒,深感家門不幸。
只因女帝聖旨,揭皇榜者,一律金鑾殿內召見,有才者,一律重用,但若沽名釣譽者,一律杖責三十!
嚴重者,以欺君之罪論處!
接著,得知訊息的高峰就提著棍子滿院子追殺高陽。
高陽則手腳並用,爬到了院牆上。
堂堂國公府,不怕後世子孫紈絝,就怕自身紈絝還不自知的想證明自己,建立一番天大的功績!
在高峰心中,高陽就是這種紈絝。
咯噔。
得知一切後,高陽慌了。
他看向下方的高峰,只見高峰接過大刀,那股殺機,分外明顯。
高陽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正當他思索著該如何脫身的時候,一聲暴喝響起。
“高峰,你敢!”
李氏如護犢子的母雞一般,快步擋在高峰身前,“虎毒還不食子,你想殺了陽兒,就先殺了我。”
李氏,五姓七望的李家長女,高陽的生母,掌管著定國公府的大小雜事。
“你讓開,這孽畜已經瘋了,若讓他到了金鑾殿,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
高峰說著,還憤怒的指向高陽:“這孽畜不但惹了大禍,還爬到院牆上口出狂言,絲毫不低頭,這讓我豈能容他?!”
但下一秒,高陽就手腳並用的快速爬了下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對高峰恭敬行禮道,“孩兒高陽,見過父親大人。”
“其實孩兒揭下皇榜,是想建功立業,重塑我高家百年榮光,並非衝動之舉。”
高峰:“……”
這孽子,低頭的好快,倒讓他有些不習慣。
高峰面無表情的道,“你十七歲那年,一首詠蘆花,一片兩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令我高家成為長安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你可記得?”
記憶湧來,那次高峰和高天龍父子兩人對他混合雙打,貌似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
還沒等他開口,高峰又說道,“十八歲那年,你一首近看大石頭,遠看石頭大,再次讓我高家成為風口浪尖,文壇之恥。”
“現在你十九歲,揭下了陛下的求賢詔,你可知此舉會讓我高家滿門都成為風口浪尖?”
高峰說著,拿著大刀的手動了動。
高陽明白,這要是再不給高峰一個合理的解釋,高低是頓毒打。
“事已至此,父親哪怕將孩兒暴打一頓,也無濟於事。”
“當今女帝剛剛登基,求賢若渴,兒臣揭了皇榜,成為長安眾矢之的,父親大人若嚴加阻撓,往小了說,這是對女帝不敬,往大了說,這可以被追一條欺君之罪!”
高峰瞳孔一縮,有些震驚的看向高陽。
這句話正中他的軟肋。
新帝登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高陽揭下皇榜,估計訊息早傳到了宮中,若他阻攔,肯定會被人上書參一本!
但這孽子,什麼時候這般牙尖嘴利了?
高峰詫異。
高陽平靜的道,“父親可曾聽過毒士?”
“毒士?”
高峰皺了皺眉。
“謀士有三,謀己謀人謀天下,謀己者,毒士也!行陽謀者,有損陰德計謀者,毒士也!”
“今天下一統,而北方不安,內有奸佞禍國,藩王割據,外有蠻夷虎視眈眈,尋常手段,難以生效,當為毒士之天下!”
高峰聞聽此言,滿臉詫異。
雖然明知這小子是忽悠,但忽悠的卻還有幾分道理。
難道真在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