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喂?沈瑤初,你在哪?!”
電話那頭,沈瑤初的聲音平靜得出奇:“我們見一面。”
“……”
————
沈瑤初定了一個西餐廳,環境優雅,燈光柔和,悠揚的小提琴聲迴盪在整個餐廳,氣氛正好。
高禹川匆匆趕來,他臉上表情複雜,一身工作服,看得出來是著急從公司出來了。
見到沈瑤初的瞬間,高禹川眼睛一亮,朝著她闊步走來。
沈瑤初定定地看著這個一週沒有見面的男人,明明做好了全部的心理準備,可到了這一刻,她的心臟仍是不聽話地跳動著。
高禹川在她面前坐下,平日裡不急不緩的他,此刻顯得格外不安。
“沈瑤初。”高禹川幾乎是從牙縫之間蹦出來的這幾個字:“你到底去哪了?!”
高禹川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被點燃了怒火,緊緊地盯著沈瑤初。
他流暢的面部線條,此刻因為情緒起伏大,而緊繃著。
高禹川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週的時間,沒有任何人聯絡得到你。你到底去哪了?!”
沈瑤初見他滿腔怒火,將一旁的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喝口水。
沈瑤初仍是一臉平靜,雲淡風輕地吐出三個字:“做流產。”
高禹川:“……”
高禹川一愣,整個人都懵掉了。
他臉上的怒意盡消,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驚和不解。
半晌,高禹川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什、什麼?!”
沈瑤初眨了眨眼,柔聲道:“是我沒說清楚?那我再說一次。”
沈瑤初一字一頓:“我去做流產了,休息了一週,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好了。”
高禹川只覺得像是重重地被擊中,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當下是什麼心情。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瑤初,將額前的碎髮撩至耳後,接著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水。
高禹川無法相信,沈瑤初竟然能夠如此簡單地就說出這些話。
高禹川連呼吸都不會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演了。”沈瑤初笑出了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離婚,然後拿掉孩子。我不過是調換了一下順序,先拿掉了孩子罷了。”
高禹川莫名地看著她,幾乎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瑤初已經側身,從身後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資料夾。
沈瑤初輕輕將資料夾放到高禹川面前。
她釋然地笑了笑:“我也簽好字了,找個時間,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