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諭吉沉默,他垂眸看著手上的灰色紙貓,正如亂步所說他並不會把這樣的禮物隨便亂放。
他把紙貓收攏入袖子中,神情嚴肅道:「亂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名偵探出馬,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江戶川亂步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
……
石榴在陪著尤尼等待取藥,即便江戶川亂步是當年choice中武裝偵探社的見證人,他也不記得他了。
他連港口黑手黨的人都認不全,更妄論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石榴。
尤尼在手機上打了這樣一行字,笑眯眯地遞到石榴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剛剛上的藥在起效,受傷的頸部能感覺到一片涼絲絲,但是喉中卻開始感覺到有些腫痛。
彷彿被壓迫著的感覺,讓她吞嚥口水時都會覺得難受。
索性醫生說了恢復之前少說話,她就用手機打字代替說話了。
「沒什麼,能出來活動下也不錯。」石榴歪坐在椅子上,手臂往椅背上一搭,整個人跟掛在椅背上似的。
要知道每天保護尤尼的人都是由他們真六吊花之間輪流跟隨,但尤尼並不是每天都會出門,白蘭也不想他們在世界沒融合之前隨意走動,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
不遠處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一個穿著病服的少年瘋狂揮舞著手上的刀,周圍的護士、病人紛紛害怕地躲開他。
石榴瞥了眼,自感無趣地嘆了口氣。
沒有異能力、沒有經過鍛鍊的身手,僅僅是手上有把刀的少年。
大概是因為查出了什麼絕症,不知道從哪找了把刀準備拉個人陪他一起去死吧。
這種人他在白蘭大人那裡見多了。
戴上右手上的嵐之瑪雷指環亮起,石榴正要像剛剛一樣把危險源解決,卻被尤尼制止了。
秀氣的眉輕蹙起,尤尼搖了搖頭,聲音從喉中擠出來般小聲,「他的手、在抖。」
她捂住喉嚨,難受地低低咳了幾聲。
藍眸擔憂地看向少年,尤尼站起身向他走了幾步。
石榴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跟在尤尼身後。
反正有他在,那個少年不管想幹什麼都不會成功。
「別、別過來!」少年拿著刀胡亂地指向人群,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驚慌的眼神到處亂看,他一手按住顫抖的手,一邊提高聲音警告趕過來的保安,「別過來!你們都不準過來!」
尤尼在他面前站定,彎起眉眼,沖他比了個你好的手語。
少年遲疑了下,他看著面前秀美可愛的少女,眉眼彎彎似乎並不懼怕他的樣子,「……你不怕我嗎?」
尤尼安靜地搖了搖頭,深邃的藍眸包容而美麗。
他有些神經質地念唸叨叨,「你是啞巴嗎?你是啞巴吧!」
「你在笑什麼?你在笑什麼啊!」少年崩潰地大聲吼道:「你明明是個啞巴,有什麼好笑的!」
「就算我得了絕症,我也知道能說話是什麼感覺!不像你、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憑什麼嘲笑我?是我想沒錢治病的嗎?是我想得絕症的嗎?」
握在一起的雙手鬆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像兔子耳朵一般彎了兩下,尤尼笑盈盈地指了指少年胸口的吊墜,他下意識伸手握住了由於過於激動而掉出來的兔子吊墜。
他臉色掙扎,嘴唇有些顫抖,「你在說什麼,我看不懂啊!我什麼都看不懂!別再用手語了!」
尤尼沖他彎了彎眉眼,沒再做出什麼手勢。
他迷惑了一瞬,一隻手搭在他背後,「你也鬧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