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向蘇格蘭,沉聲問:「這是真的嗎?」
蘇格蘭沉默了一會,點頭低聲回應,「……就我打探到的訊息,確實是這樣沒錯。」
這個看起來很不正經的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擂缽街裡確實生活著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橫濱的秩序混亂,就連福利院中的孩子都已經飽和,卻完全沒有人想過去收養這些孩子。
這也導致了擂缽街裡遊蕩著越來越多的孩子,他們都是弱小、沒有自保能力的未成年。
「想起了死去的事實,你很快就要死了哦。」最後一句話,白蘭重新回到了蘇格蘭身上。
蘇格蘭微微愣了愣,他低頭看了眼沾滿了鮮血的心口。
是了,這樣子的傷口,這樣子的出血量又怎麼會有人能活下來。
他早該察覺到的,他已經不是一個活著的人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安室透握緊了蘇格蘭的胳膊,手指用力到攥得他的手臂生痛,他緊緊地看著白蘭,再一次問道。
蘇格蘭安撫地沖安室透笑了下,「別在意,零。」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忌諱叫出摯友的真名了,畢竟白蘭什麼都知道再假裝下去也沒有意義。
「我本來就是死去的人,能活過來再看到你,跟你打個招呼,已經很好了。」
蘇格蘭露出了一貫溫和的笑容,拍了拍安室透的手,「好久不見,零。」
他似乎變成熟了很多,即使面對白蘭這種立場不明的人,也沒有像對著黑麥威士忌一樣尖刻針對了。
安室透咬緊牙關,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比起白蘭口中的異能者,在他們看來顯然是他的存在更加的詭異,更別說他會來橫濱就是因為調查到異能寶石的訊息,才一路來到這裡的。
白蘭笑吟吟地看著兩個摯友之間艱難地道別,不緊不慢、從容不迫地說:「諸伏景光的傷口我能治好,他也可以不用死亡。」
安室透猛地抬頭看向他,咬緊牙關,像是從口中擠出來一般,「……條件呢?」
純白的翅膀劃破他背部的衣服,伸展出來,猶如天使般美麗聖潔,震撼人心。
白蘭輕笑了聲,「什麼都不需要。」
他只是需要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並把這個訊息透露給警察廳而已。
剩下的事甚至不用他動手,自然就會有場好戲看。
尤尼的心口猛地一跳,她下意識轉頭看向海岸那邊。
「怎麼了嗎?」蘭堂低頭看著尤尼,跟在他身邊的孩子乖巧得惹人憐惜,他在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放緩了語氣。
無視身後手下奇怪的眼神,蘭堂的眉眼溫和放鬆。
「……沒什麼。」尤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中,同為七的三次方大空,白蘭和尤尼能相互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即是在白蘭使用他的能力時,尤尼能有所察覺。
不過莫約是因為這個世界對他們的力量都有所壓制,白蘭並不能肆意地穿越平行世界,就像尤尼一般他的能力也被限制了部分。
「蘭堂先生,我們繼續吧。」尤尼抬起頭,沖蘭堂彎了彎眉眼。
白蘭的動作太快了,她只感覺到了那麼一瞬間。
也正是因為這個她很肯定,前些日子她進行預言的時候,白蘭也有感受到她的存在。
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出現在她面前。
蘭堂平靜地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麼。
那人跑出去之後,不一會就拿著個最新款還沒拆封的掌機回來。
蘭堂很自然地接了過來遞給尤尼,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你在這裡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