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是。”
言罷,燕姬便率先往前走。
兩個婢女和車伕跟上。
留下掌櫃一人站在原地,猶豫著,不知自己該不該跟過去。
天字間是最顯眼的,剛上到三樓,一眼就能見得到。
不等燕姬開口,就有婢女上前敲響了天字間的門。
緊接著,天字間的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一位老者站在門口,飛快的瞥了眼站在中間的那位燕國長公主,又低下頭:“請進。”
說著,他側了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燕姬連一個眼神都沒往他身上看,抬腳就走了進去。
跟在後面的兩個婢女下意識的也要進去,卻被那老者攔了下來:“你們不能進去。”
兩個婢女頓時一臉驚懼的望著他。
燕姬聞言,停了下來。
她眯了眯眸,神情不悅的看著坐在裡面的長相粗獷的中年男子,“怎麼?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若本宮知道你是這般待客,本宮就不該來。”
那長相粗獷的中年男子聞言,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他淺抿了一口,哈哈大笑:“燕長公主有所不知,此次你我二人商議的是機密之事,最好是不能讓第三個人聽見。”
聽到這話,站在外面的車伕眸光微閃,他低著頭,沒有人能窺探得了他此時臉上的神色。
“哦?”
燕姬不以為然,冷笑:“究竟是什麼機密之事,竟是連本宮的婢女都聽不得。”
中年男子笑意不變:“我這都是為了燕長公主著想。”
“可本宮不放心你。”
燕姬才不會蠢到讓自己和一個她不知底細的男子同坐一室。
更何況,對方不但長得老,長得醜,誰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本宮的婢女可以不進來,讓她們守在門外,可他——”
燕姬柳眉一豎,蔥白的手指指著車伕,“本宮的護衛要進來,若不然,本宮就不留在這兒聽你的機密之事了。”
中年男子目光一轉,帶著審視的視線落在了車伕的身上,對方身上也有些外露的煞氣,瞧著並不像是護衛,倒是有些像死士。
不過轉而一想到燕國長公主的身份,她的身邊帶著死士也屬實正常。
中年男子頷首:“讓他進來。”
“是,主子。”
老者應道。
車伕進來了,老者才把門關上,他背靠著門,時刻聽著外面的動靜,以防會有人在這附近偷聽。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以眼神示意:“燕長公主,請坐。”
燕姬面無表情的在他的面前落座,車伕低著頭守在燕姬的身旁。
看著被推過來的茶杯,燕姬冷笑:“說吧,你到底是何人?找本宮有何事?”
中年男子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擺在桌面上,上揚的嘴角噙著笑意:“黎國的威武將軍,張泉。”
自從被聖上收回兵權之後,威武將軍就很少上朝,每次都是告病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就算是上朝,也就只站在最後面。
那日燕國長公主出現在金鑾殿的時候,或許燕國長公主並沒有注意到他,可他卻記住了燕國長公主的模樣。
聞言,燕姬面露不屑,嗤笑一聲:“黎國的威武將軍?”
區區一個將軍,燕姬壓根就不放在眼裡,她冷笑出聲:“怎麼?你的那位聖上坑了本宮的十萬兩白銀,還不夠?又想著派你這個將軍出馬?”
燕姬真的恨極了!
進宮一趟,她竟是損失了十萬兩白銀!若被皇兄知曉此事,就不知怎麼罰她了!
偏偏,為了救回離正將軍,那十萬兩白銀又不得不白送給黎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