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澈印象裡的陳謹燃,學習生活兩點一線,雖然有不少女生芳心暗許大膽告白,卻從來沒有成功站在他身邊的。
他見過更多的,是陳謹燃疏離又禮貌地拒絕。
能從陳謹燃臉上看到這般笑意,對蔣澈來說,已經是千年鐵樹開花一樣難得。
他拼命忍住差點說出口的那句我草。
準備回頭和宿舍裡其他幾個哥們好好研究下這棵「萬年冰山」、「千年鐵樹」到底開了什麼樣的花。
陳謹燃發現蔣澈的聲音可能已經錄進去後也沒再撤回,手指頓了頓,接著發了個表情過去。
思緒收回,陳謹燃略一思索,抬眼的時候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雖然聲音錄了進去,可是隻有短短几秒的語音,如果不是很認真很多次的來回聽,其實那句「燃哥」並不清楚。
也就是說,鄭溫嶠,認真聽了語音裡每一個細節。
哪怕是,僅僅只有剎那的時刻。
捕捉到陳謹燃興味盎然的目光,鄭溫嶠也想到自己昨晚反覆點開那進度條可憐的語音,一遍遍聽著。
直到步入夢境的前一秒,腦海里還在不停地迴響著那句晚安。
「嗯……」這會鄭溫嶠沒有說話,手輕握成拳擋在嘴角,試圖掩飾些什麼。
陳謹燃察覺到她有一瞬的不自然,眼眸裡盪起溫柔的潮意,是縱容,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看不出來,我們阿嶠還是個痴漢。」他調笑道。
「我才沒……」鄭溫嶠剛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此刻理由匱乏,於是堪堪「敗訴」。
「沒事,我下次語音裡多說點話,把進度條拉長……」陳謹燃壞壞的還在繼續說。
「那我有一天真成痴漢了,一定有你的『功勞』。」鄭溫嶠急忙截斷了他的話,笑著回應。
她已經不再是幾句話就會被他整得臉紅的人了,但是對面如水的目光看著她,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以前都是自己單向無聲地追一個人,如今,她也成為了對方眼裡的人,才明白他對她的感覺。
陳謹燃眼眸裡劃過寵溺和隱藏不住的笑意。
上學時安靜緘默的小姑娘變了,變得能自然地調侃他不臉紅了。
段位高了呀。
鄭溫嶠歪頭看停放在不遠處的腳踏車。
「我們今天,去哪?」
目光落在那輛淺藍色的腳踏車上,正好可以容納兩個人坐。
陳謹燃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腳踏車。
「走吧。」
陳謹燃依舊沒有透露要去的地方,只是踏上了腳踏車,腳踩上踏板,眉目間帶著春日獨有的清冽。
鄭溫嶠走過去坐在腳踏車後面的座位,雙腿靠在一側,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手顯得有些無措。
陳謹燃看見這幕打趣道:「想摔下去?」
這次鄭溫嶠乖乖地搖了搖頭,隨即雙手圈上了他的腰,目光裡夾雜幾分狡黠:「不想。」
女孩眼睛故意眯在一起,語氣裡平添幾分撒嬌的軟意。
陳謹燃感受到鄭溫嶠覆在他腰上的溫度,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心情很好的樣子。
週日上午的時間,校園門口的學生不多。
陳謹燃騎車很穩,每次踏腳蹬的節奏固定,林蔭的小路上,車轍碾過路面,帶來折起來又鋪展開的心事。
鄭溫嶠抱著陳謹燃的腰,只覺得手心的溫度不斷升高,指縫攏住他白色的襯衣。
外衣的一角被風吹的翻起,她攏住這邊,那邊又掀起來了。
騎行的過程與風偕行,他身上讓人暖心的味道和風卷在一起繚繞在她的鼻尖。
腳踏車的車鈴不時發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