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揉了揉雲梔的腦袋,聲音含著淡淡的笑意,「傻瓜,我就是提前把這告訴你,哭什麼。」
「答應我好嗎?就當是讓我的自私少?一些負罪感。」
雲梔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嚥了咽喉嚨,壓下喉間?翻湧的酸意,「那你聽好了。」
「哪怕你有一天?不在了,我也不會做傻事,我可能會很傷心很傷心,但是我不會做出任何摧折自己的事情。同樣的,我也不會忘記你。」
「你要是不在了,我永遠都忘不掉你,我還會記你一輩子,罵你一輩子的混蛋。」
「所以你得給我好好的。」
關於生死?這個敏感的問題,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認真細緻地討論。
岑野聽著雲梔的話,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知道,他的阿梔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雲梔覺得這場漫長的談話讓人有些壓抑。
她仰起頭,湊過?去吻住岑野的唇。
不想再?說下去了。
岑野一愣。
雖說是著涼引起的發燒,但他還是覺得接吻有傳染的風險。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
雲梔卻?追上來,咬住他的唇,探進去,像是懲罰一樣在他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下,又在他的舌尖也咬了一下。
念及他還在發燒,若是來個漫長的深吻,誰知道這男人把持不把持得住。
她退出來。
聲音輕若蚊蠅,「睡覺了,晚安。」
可男人早就沒有睡意。大概因為她的咬,那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刺痛感驅散了他腦子裡的昏脹和不安感。
他的喉結在黑暗處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比剛剛更加含混,「阿梔,要吻就好好吻。」
說完以後,他低頭吻住了雲梔。
他們?之間?太容易摩擦出火花,輕易一點,就能燃盡原上草。
他探進她的唇,品嘗她的甘甜。
雲梔的手也勾住他的脖頸。岑野索性欺身而上,伏在她的身體上方?。他肌肉線條分明的一條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另外一條託著她的後腦勺,和她接吻。
他們?深入地探索,吸吮。熱烈而不知倦怠。
岑野的吻帶著一種劣性,熱衷於不知節制地欺負她,挑逗她,看她滿眼迷離,看她唇色殷紅。
過?了很久以後,他才結束。
身下的人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喘著氣,平復自己的呼吸,胸腔起伏著。
像是被欺負狠了。
「夠……夠了,你還在生病,得休息了。」她說話已經斷斷續續。雲梔心心念念他還在生病,岑野他自己倒是並不把這當一回?事兒。
「可是阿梔,怎麼辦,已經……」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撇下眼皮,盯著那。
「你生病了。」微弱而細氣的控訴。
「生病不影響那能力。有些,難受。」他咬字清晰溫鈍,故意逗她。
「你活該。」雲梔偏過?頭,斂去眉眼之間?的嬌柔之態。
岑野低聲從嗓間?發出一聲輕淡的笑,躺回?去。
身邊的人沒了動靜,雲梔反而覺得不安心了。
她轉過?頭,看向岑野,見他闔著雙目,眉心皺著。
實在於心不忍,知道這男人本就因為生病不算好受,如今折騰至此地步……
被下窸窸窣窣,她的手已經探索到他。
岑野呼吸一滯,偏頭看向她。
他握住她的手,「不用,磨得手心會疼的。」
她這雙手這麼嬌嫩,不是用來做這些事的。
「那你自己能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