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不上變化,誰也沒料到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溫平生不知道沈遇是不是在用這首詩宣洩著他心底的不滿,但是他每次見沈遇看書湊過去時,沈遇都在看這首詩。
他總是無言又沉默的,問了話也不說,頂多慵懶“嗯”一聲就斂了聲息。溫平生只能盡力去給沈遇提供最舒適的環境,讓他不管怎麼樣或躺或臥都能找見地方。
“沈遇或許只是想找個藉口發呆,所以才總捧著一本書,翻來覆去都只是那一頁,連換都不帶換。”
溫平生自我麻痺。
他對著沈遇也像對著一隻橘貓,完全是養貓的方式,隨便讓人躺臥,也由著沈遇使性子。
算了,不看了。
沈遇扔掉了書,懶洋洋撐了個懶腰坐直身板。他也不跟溫平生解釋自己要幹什麼,趿拉上鞋就慢慢往外走。
“寶貝,你要去哪?”溫平生握住了沈遇的手腕。
沈遇回頭看他,一雙桃花眼裡無悲無喜,也毫無波瀾,寧靜的像是一灣山澗湖水,縱然有風也起不了浪。
他瞥了一眼攥緊自己手腕的寬厚手掌,然後毅然地甩開了扣住自己手腕的人。
他推門出去,不出意外的和溫平生母親打了個照面。
“你是沈遇?為什麼不出來?”婦人開口,回應她的是蕭瑟沉寂和腳步接連走動的聲音。
沈遇像是壓根沒聽見問話,直直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問你話呢!”溫母本來就是因為自己兒子的請求和保證才妥協的,沒有故意再找沈遇麻煩,結果沈遇倒是給她整這一出,讓她下不來臺。
於是溫母臉色更加不好,對沈遇也是愈發不滿,“你給誰使臉色呢?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