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區域最髒的地方,沒有人會想要來這裡居住。除了環境惡劣以外,我和我爸起一大部分誘因。
我爸是個酒鬼,嗜酒如命,沒有一天不是一身酒氣,沒有一天不提著酒瓶。他還是個賭鬼,和人打麻將輸了就脾氣暴躁拿我開涮。
我總是被打的一身傷,每天飢腸轆轆蹲在家門口等他回來。
起初樓道里還有其人可憐我,會給我一口飯吃。可是後來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也麻木了樓道響徹我爸打我的聲音。
他們說我是雜種,說我媽也是我爸打跑的。那麼漂亮能幹的一個女人,最終被逼到跟著別的男人跑掉。
說我活著真是造孽,還不如沒有出生。
我不想要他們可憐,所以我不再出聲,就算我爸打的再狠我都不嗷嗷叫,就算再餓再冷也會安安靜靜蹲在門口。
“小孩,你家裡人還沒回來嗎?”對面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些生鏽的鐵門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我抬頭看著敞開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風度翩翩,如古玉一樣靜默溫潤的年輕哥哥。
“你吃飯了嗎?”好聽又溫柔的聲音響起,讓人如沐春風。
那一刻我就發誓,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也是我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我搖搖頭:“沒有,我爸還沒回來。”
雖然我很想靠近他,但是我身上太髒了,汙泥和淤青都很多。我不敢靠近他,不想玷`汙了他。我也害怕他像這棟樓裡的其他原住民一樣,會看我的笑話,會覺得我活著是造孽。
“你要是不嫌棄,就來我家吃飯吧。我一個人居住,飯做多了。”他向我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