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沈遇沉默。
他之前確實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又轉瞬即逝,消散的比煙花還快,剩下的只有失望,對溫平生徹徹底底的失望。
“我對不住你懷遠。”謊言是虛假的。
但是假作真時,假亦真。
沈遇撒了個謊:“我想去旅行了,是徹徹底底放下的旅行,我想離開他了,不想再被拘束。”
聞聲少年人眼前發亮。
“哥,你說真的嗎?”
這是真要放下了麼?
終於不會再在溫平生跟前憋屈受罪了嗎?
沈懷遠先是為沈遇決心離開而高興,但是隨即他又擔憂起來,開始問沈遇要去哪,怎麼離開,自己之後又該如何去見他,他們還能不能見面。
“我會給你寄信的,我每去一個新地方,就會拍照寄信給你。等你高考結束了,上了大學以後我們就會再次見面。到時候溫平生無權再掌控你我,你的前程似錦,一片光明,只怕到時候要懷遠多提點提點我了。”
這一番話不打草稿,可又字字認真,字字珠璣,從容的像是耗盡了全部的人格和生命做擔保。
事實上沈遇也確實用盡了他所剩下的一切做擔保——餘生苟延殘喘的天數,沈家的一大筆遺產,白玖對白瓊的臨終交代,以及那些莫名其妙出現在附近晃悠的人的虧欠之情。
他要以此為擔保,廝殺下賭`注。
賭一場沈懷遠前程似錦,賭一場溫平生活受煎熬。
算計開始
沈遇沒有打算進行治療。
那天所見到的白玖的情形在腦海裡瀰漫不散,像是凝重的海水,湮的他喘不過氣來。也像無形的手掌,將他牢牢桎梏,無法掙脫,連每次踢腳掙扎都是骨頭拽斷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