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抽疼,胸膛像被灼出了大洞,燙得人眼睛和臉頰也是紅的。
“溫老闆,沈先生他這種狀況……對不起……我幫不了忙……”謝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喃喃嘴只能吐出一口氣,道出一聲抱歉。
她的髮絲也凌亂的貼在臉上,跟溫平生一樣的挫敗和無奈,也是一樣的後悔害怕。
人人都有錯,人人都脫不了干係,可是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影響,沈遇倒是真真受著折磨。
“嗯,我聽到了。”溫平生頷首示意,扭過頭望向了沈遇所在的病床。
他就這樣躲在牆外守著,讓沈遇在看不見自己的情況下遠遠看著他。
沈遇側身躺在床上,面朝牆壁,蜷縮著身體抱成一團,只剩細白的腳踝還暴露在外,似乎輕輕觸碰一下就能折斷。
溫平生默默看著,也不去理會謝黎彙報的情況。
他都聽到了,也知道這次的傷害對沈遇打擊有多大,好起來不是一朝一夕,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寬大的病號服在沈遇身上貼著,勾勒出他身形的弧度。沈遇緩慢著呼吸,身上的衣服也一起一伏,隨著身體上下移動。
溫平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半天過去見屋裡的人呼吸漸趨平穩,身體的起伏也變得規律,這才放輕了腳步小聲走進去。
想碰,又不敢觸碰;想開口,又怕驚擾沈遇。
一舉一動都怕傷害到他,溫平生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足將進而趑趄,口將言而囁嚅”。
原來是這樣的感受,是這樣的無奈,沈遇對自己是不是也有很多次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