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只是沈遇不願意見溫平生。
來路坦蕩
“不見——”溫平生倏地紅了眼眶,聲音顫抖:“那就不見吧。”
此時的他何其卑微,放低了姿態,恨不得將一顆心壓至塵埃裡。哪裡還有先前驕傲自大,隨便一站渾身都是壓迫感的模樣:“我只要悄悄看著阿遇就好了。”
他的聲音愈發哽咽:“只要看著阿遇治療,看著他好起來就好。我知道他不願意見我,我也不奢求了,我只想阿遇可以好好生活。”
想想一生冗長又煎熬,自己再難與沈遇碰面,如何不哽咽。
也許有種愛叫做放手。
如果沈遇是因為他不放人逼得緊而成了這副模樣,那他願意選擇放手,也只能選擇放手。
當所有可能出現的後果被逼到極致,那就只能退讓認輸來求一個最好的結果。
是溫平生的不幸,但或許是沈遇的幸運。事到如今他只想看著他好起來,只要看著沈遇幸福就好。
思故回去的很快,他帶來了一幫醫生,並且撒謊是他父親託關係找的人。
他們見到沈遇以後客氣又禮貌,邀請他一起去療養院治療。
沈遇不想答應,但是連思故父親都親自來勸了,這樣的好意他無法拒絕,所以只能被迫接受。
“先生,今天感覺如何?”
沈遇的病床被搖了起來,他將枕頭拖到自己腰後,倚著坐直以後才慢慢回應:“好多了。”
外面的飛鳥落在窗臺上,正歪頭歪腦啄食沈遇故意撒在上面的麵包屑。
他總有種錯覺,好像那個熟悉的人就在身邊。明明思故說沒找到他不是麼?可是為什麼總感覺他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