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別提多融洽了。
霍三嬸酸溜溜地笑道:「二嫂,你們這是要去幹啥啊?」
霍母笑道:「哎呀,他三嬸啊,盈盈非說拆洗被褥麻煩,要去多買點布縫被罩,還要給我也縫個,你說我一個老婆子,還那麼講究幹啥?真是的。」
嘴上看似抱怨,眉梢眼角的開心和得意,簡直要把霍三嬸的眼珠子給戳瞎了。
霍三嬸忍不住刺道:「侄子媳婦那麼有錢有票,也幫襯我們一下。我們小子要結婚,這布票湊不齊。」她原是想等著青芳發了管青芳要的,可這會兒聽霍母說林盈盈要去買布縫被罩,簡直是浪費、炫耀!
誰叫棉被還縫個被罩上去?
當年的地主老財也沒這樣過啊。
林盈盈扶了扶自己的遮陽帽,把霍青霞幫她新縫的遮陽小披肩整了整,淡淡地笑了笑,「要我的布票?那我沒有布票買被罩,你來給我拆洗被子?反正我家的被子要一星期或者十天拆洗一回,可不能像你們那樣一年洗一回。」
一年洗一回,那都打鐵了!
霍三嬸被她炫富炫了一臉,簡直不能更嫉妒了。
林盈盈微微一笑,拿出了綠茶的架勢,「哎呀,我爹孃給的布票多,我青山哥又在部隊裡表現優秀髮了好多,現在我小姑子小叔子也去公社當農機手,到時候還發布票,這麼多我都得想想怎麼用呢。」
末了,她掩口嘻嘻一笑。
不能炫富、財不露白?
林盈盈輕蔑地瞥了霍三嬸一眼,大象再怎麼收斂謙虛,它那龐大的體格對小螞蟻也是致命的碾壓,沒辦法的,天生如此。
讓她為了所謂的鄰裡和睦、別人說她好的名聲去討好霍大娘和霍三嬸這種人?
拉倒吧,她當個驕縱任性、恣意妄為的大小姐不香麼?
看別人臉色?滾蛋!她連她爸的臉色都不看!
她領著霍母和霍青霞又去大隊借了一輛腳踏車,然後霍青霞帶著她,霍母自己騎一輛,娘三個去公社了。
對於霍母來說霍家村外面的一切都新鮮得很,她跟林盈盈坦白這麼大年紀她就沒去過公社。
年輕時候在孃家當丫頭,別說公社了,她連村子都沒出過,甚至不客氣地說她連陳家大院都少出去。
嫁人以後家裡孩子多,男人在外面賺錢,她在家裡帶孩子做家務,也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出去。
等孩子略大一點,就是霍青花和霍青山出去辦事買東西,她依然不需要出村。
她盤算了一下,這竟然是她第一次去公社!
她忍不住開始擦眼淚了。
林盈盈看她那麼激動,笑道:「以後沒事咱就出來逛,公社逛膩了咱去縣裡逛,縣裡膩歪了去市裡省裡。」
到了公社,林盈盈先領著她倆去供銷社看看,把手裡的布票、副食品票、油票等花錢買成實物。
她先買糖,有多少糖票就買多少糖,還買了幾塊乾電池,給手電筒和收音機備用的。
她給霍母買了一個黑色的的帶梳齒的頭箍髮夾,還買了兩個髮髻網兜,另外買了一些皮筋髮夾之類的,拿回家女孩子們都可以用。
她給霍青霞買了一條綠色的絲巾,可以圍脖子可以扎頭髮,實用又好看。還給霍青霞買了女式背心、內褲加上衛生用品,買了不少衛生紙,不讓她再用土辦法解決大姨媽問題。
霍母:「盈盈,你給自己買啊,別剛給我倆買。我不用那些……」
林盈盈截住她的話頭,「你用!娘,你最應該用。你活了半輩子,終於把孩子拉扯大,現在就該享受孩子們的孝敬。想買什麼,想吃什麼,你就買。」
霍母鼻子酸酸的,「哎,我買,買!」
兒媳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