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霍家村的婆娘們可來勁了,紛紛喊道:「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家縣醫院的大夫還能撒謊?」
謝雲一溜煙跑回家,找林盈盈拿了化驗單,一溜煙又跑出來,舉著喊道:「這可是醫院的單子,白紙黑字呢,我都認識!」
有那識字的人就過去要著看,紛紛大聲念出來。
無精是啥意思別人不懂。但是丁桂成、不孕、無法治癒,這些字眼大家還是知道的。
一時間鬧哄哄的說啥的都有。
霍家村的都無一例外地同情霍青花,「看老婆子的架勢,一開始還想讓青花娘家賠呢,真是好大臉。那是不是得讓他們賠咱青花三年的損失?」
「啊――我不活啦!」丁婆子聽見說讓她賠便一個蹦子蹦起來,「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她彎著腰雙手抱頭就要去撞霍青花,要把這口怨氣灑出來,要和霍青花同歸於盡的架勢。
霍青湖一直呆在霍青花身邊呢,從丁婆子敢罵他娘那一刻起,他就按捺不住了。
這會兒又說是丁桂成不能生,結果丁婆子還想撒潑耍賴,霍青湖就不客氣了。
他跟只小牛犢一樣,蹭得就撞上去,一下子就將丁婆子撞了個跟頭。
他啐了一聲,「罵我娘,你算什麼東西!」
管你是不是大年紀,管你是不是長輩,敢罵我爹孃,打得你滿地找牙!
林盈盈扶著霍母,站在自家院門口望著路口看了一會兒熱鬧。
她笑道:「遇到事兒第一不能怕丟人,就當看戲了。要是咱一怕,對方就趁機拿捏咱們,指定咱吃虧。」
霍母點點頭,丁婆子第一次這樣擠兌青花的時候,要是不怕丟人鐵了心讓她離婚,也就不用再受後面的罪了。
林盈盈:「沒事,吃一塹長一智嘛。」她抬頭看看天色,雖然還未黑透,月亮卻已經掛在西天,透亮的,特別美。
謝三叔在那邊喊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大隊書記和大隊長也趕過來,問問情況,兩人也很是無語,逮著丁婆子那群人一通教訓。
丁婆子卻不甘心,恍恍惚惚的,總覺得自己家虧大了。
一直都是霍青花不能生,怎麼突然就是自己兒子不孕了?
在她眼裡自己兒子哪哪兒都好,從小那麼聰明可愛,長大了那麼能幹出息,怎麼可能不孕?
她哇哇地哭起來,一屁股坐地上,拉著大隊書記的衣服就不撒手,她哭道:「肯定是那個小妖精買通了大夫故意抹黑我們桂成啊。保不齊是霍青花使壞啊,一定是她有相好的男人就想離婚,想報復我這個婆婆啊。你們是幹部,可得給我們桂成做主啊。」
嚇得大隊書記慌忙把自己衣服抽出來,躲開一點,讓她別動手動腳的。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丁婆子拍著大腿一邊哭一邊埋怨……天錯地錯,反正不是自己和兒子的錯。
她哭天喊地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們桂成小時候jj不小啊,怎麼就不能生孩子了啊。」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等人尷尬的很,他孃的你兒子的事兒我們怎麼知道。
他們見打不起來索性不管了,趕緊都散了,免得被丁婆子纏上。
看熱鬧的人群有的回家吃飯,吃過飯的就還在這裡繼續瞧,反正本來吃完飯大家也都到街頭扎堆乘涼閒聊呢。
這會兒更有話題說了。
林盈盈覺得這戲看得不虧,結局不錯,就樂滋滋地扶著霍母回家了。
霍青湖還對霍青花說呢,「大姐,你不用怕,有我呢!」
霍青花頓時不氣了,她點點頭,「回家了。」
霍青湖就招呼謝三叔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