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好比偷光了狀元郎的書,就以為自己能考上狀元一樣,西夏太幼稚了。
比起竊取火器,更惡毒的是試圖挑撥官家和太子之間的關係,造謠生事,一旦讓他們離間成功,大宋得亂多少年,一旦太子真產生了什麼懷疑,在繼位之後推翻官家現在的政策,那就完了!偏偏去問罪時不能直接說這一點。他們越琢磨越覺得可怕,接近三伏天的日子裡又出了一身冷汗。又都瞧魏季禮,當年的魏長史能被官家這樣重用,顯然是兄弟情深的鐵證。
暫時散會之後,先更衣吃飯,議論了一上午。眾人的衣裳都被汗溼透了,除了官家之外,其他人都不敢扇扇子避暑,退下之後大喝了幾碗香糯飲、薄荷水。
林玄禮用溼毛巾把自己擦了一遍:“看起來我是有點衝動了。”
童貫幫他擦後背上的汗:“官家,小人寫的那本書,您不賜給李進讀一讀麼?”
林玄禮嗤嗤的笑:“我估計他學不會,還得上書勸我不要留戀甜言蜜語。”
童貫低聲笑道:“這要是讓李進與我一同出使西夏,只怕他是有去無回。李乾順裝作心胸寬大的樣子,可他還能大的過官家您?”反正一個八品小官可能會因為意外死掉,也有可能第二次名揚天下,等官家瞧見李進怒斥西夏王的對話記錄時,準能笑的倒在床上打滾。
林玄禮現在就很想笑:“哈哈哈哈。把大宋最會說話的人,還有最不會說話的人一起派過去。”你把他誇成花,李進把他罵成牛糞,笑死了笑死了。
下午,魯達是被樞密院親自下命令調過來的,他趕路十天,才從東北榷場趕到西北,就聽說官家昨日進城的訊息。剛到府城衙門報道,就被人叫住,直接引入正廳,拜會官員。
州府官員正在濟濟一堂的開會,鳳翔府沈知府看經略安撫使不在,就用一副委以重任的語氣說:“你來的正是時候。這件事非你莫屬,你要去陪伴官家遊覽西北風光,王慶為你們引路。魯達,勸官家想著點西北還有賊子虎視眈眈,為了遼金兩國的和平發展,不能對西夏用兵。”
魯達有些失望,以為自己是被調過來打仗的,扛著二十斤熟銅棍來的!一直以來在爬山方面頗有天賦,什麼荒山野嶺都能如履平地,和好朋友們喝酒練拳的時候都說,要是在山上步戰,魯提轄一個人能守住一座關隘。
現在心裡只有兩個小問題:第一,為什麼要勸這個?第二,為什麼是俺勸?“小人不知道前因後果,怎麼說話?”
沈知府指了丁書吏:“你和王慶給魯達講清楚此事的前因後果。事關國家機密,不許外洩半個字。”
“遵命。”
做完科普之後,王慶和魯達這兩個熟人被送來陪官家玩。
“官家還記得俺魯達嗎?”
林玄禮見他長得真是英雄模樣,身高體闊,膀大腰圓,二十多歲的人已經長了滿臉絡腮鬍子,氣質開朗又灑脫,甚是喜歡:“好啊,魯達,朕當年看你就很有氣魄,現在一見,果真長得好。你今年成親了嗎?”
魯達有些無語:“回官家,沒成親。剛出孝期不久,習武之人打熬筋骨,不近女色,娶老婆做什麼。耽誤了人家青春。”
他單身也知道娶了老婆得花心思在家裡,什麼畫眉之樂、魚/水/之/歡,多浪費時間,若不在家裡浪費時間,那婦人還孤單的可憐,乾脆不娶,輕鬆簡便,無牽無掛。
林玄禮快快樂樂的站起來,抓著他的胳膊捏了捏,又捏到肩膀,粗壯堅硬,如同牛皮包裹著鐵錠:“來,讓我瞧瞧你如今有什麼長進。”
魯達:“口渴得很,官家賞我一碗酒喝。”
喝了兩碗酒打了一架。十分舒爽。
李進又來求見,很不贊同的看著光膀子、胸口和手臂上都被打的微微發紅、渾身肌肉充血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