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效力,是高俅三生有幸。”就算蘇過也能當上丞相,自己的地位也截然不同。現在有地位、有人敬畏、有一些商鋪的孝敬,已經是官身了,傻瓜才會回去當小吏。
說說笑笑回來看這個盯了足有小半年的傢伙。
汪貴月抓著監牢的木柵欄用力搖晃,依舊囂張:“你們好大膽子!!膽敢私下抓我,軟禁我,等官家知道了,你們一個個都甭想做人了!”
西門虎:“哈哈哈哈哈!好狂徒!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實話告訴你,進了皇城司的人,休想活著出去。外國的奸細、大宋的碩鼠,在皇城司裡打死了多少個,你算什麼東西!”
汪貴月:“放屁!”他最近認識的好幾位小官,都分別被大理寺和皇城司逮起來審問過,除了吃的差點之外沒有什麼問題。
高俅罵他:“欺世盜名之輩!”
牢籠內外雙方互放狠話,都說告狀告到官家面前,保準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直到有一個穿著黑色圓領袍、絲絛上垂著水晶環,頭上帶著黑紗帷帽的男子緩緩從監牢入口處走過來。
該神秘男子冷冷淡淡的說:“汪貴月,應該是汪桂月才對,桂花的桂。跟著朝廷的官船去過日本和朝鮮。你不是江寧府富商,出海遠洋的不是你的船隊,你更沒去過新大陸,也沒見過橡膠。”
“胡說八道!你憑什麼冤枉人!我要見官家!”
神秘男子冷笑一聲:“你要講官家?見了官家,就是你的死期。”
汪貴月渾然沒發現西門虎和高俅躲躲閃閃的眼神,抓起一把乾草衝著他扔過去:“孫賊!別藏頭露尾!漏出臉來,呃”
神秘男子摘下帷帽露出真容,竟是官家本人。
官家上午翹班出來,決定搞點戲劇性的出場,他特意戴了個黑色帷帽——屬於老婆的。
林玄禮發現這沒有想象中好玩,也不怎麼爽,有點憂傷的把玩著帷帽:“你猜怎麼著?朕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在撒謊,你膽量倒是不小,憑著朕透露的隻言片語,就敢佯裝去過新大陸,裝的煞有介事的。”
“不不不,不可能。”汪貴月疑惑的看他:“真的是官家?這怎麼可能!如果…怎麼會…這五個月…”
“識破你是個騙子,為什麼還要在京城中給你高官厚祿,養著你,讓你滿場飛?”林玄禮摸了摸小鬍子,憂傷的嘆了口氣:“朕需要你吹牛吹一段時間,我說新大陸處處都好,地廣人稀,田地肥沃,他們都不信呢,還想勸我不要派人訪海外仙山求長生不老的仙藥,把朕當做秦始皇。可是你去過,你說什麼他們都信,真信了去了新大陸就能得高官厚祿,那地方遍地是黃金,美女唾手可得。天地遠闊,大海無垠,要想橫跨這不太平的大洋,必然是九死一生。朕不想決定讓誰去送死、賭命,那麼誰貪心又敢於冒險,就是誰了。”
汪貴月驚的目瞪口呆,遍體生寒:“官家?”
林玄禮抬手打了個響指,狄諫帶著幾個侍衛,拎進來幾桶汴河的河水,還拿進來一個大木盆。
官家有點好心的給人解答疑惑:“朕想過派人冒充見過新大陸的海商,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朕找的人,說不準就會被人認出來,也沒有這種黝黑髮亮的船長膚色和海腥味。你是個敢騙朕的騙子,你一定能騙過其他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萬一你露餡了,也不會讓別人懷疑朕的話。哦,至於現在麼,現在你說的夠多了,春闈在即,京城中舉子太多。”
狄諫那到了四十多歲,越發成熟英俊的臉上有些憤怒:“官家,動手嗎?不明正典刑,真是便宜了這賊。理應剮了罪名,竟然賞他一具全屍。”不僅有全屍,還能按照官員身份下葬。
林玄禮點點頭,移開眼不看被揪著頭髮按在一盆汴河河水裡的騙子,拿河水淹死,最後再拋屍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