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青花瓷、玻璃和鏡子是不是?你連活字印刷都沒有用,我知道!!戰功是冒名頂替的是不是?哲宗偏愛你”
林玄禮很聽不得‘哲宗’這個廟號,心情壓抑的快要扭曲,沒等她說完,捏著嘴,拿短刀往裡一刺,割下來一塊舌頭。把人從屋裡直接拖到大門口,揪著頭髮,踏過她同伴的焦屍時停住,踩著腳下的枯骨:“這是你的同學、你的丈夫麼?還是那邊的屍體是?把他們亂刀分屍,首級掛在城牆上,屍體拋入糞坑。”
火焰已經滅了,謝璀也被一名侍衛扶著,靠牆放置。
林玄禮本來想把她拖到謝璀面前,暴打一頓再送去刑部,突然又在沉痛的自責中改變主意,鬆開手,把她扔在焦炭上:“看著你的丈夫。你們這些蠢貨,殘忍的惡棍,你哭什麼,殺了你們的同學,殺了我的侍衛,我最喜歡的侍衛之一。殺了這麼多好人,還想好嗎。你們以為自己不會死,比別人多知道一點東西,就能無往而不利麼?你們缺的不是社會毒打,是國家王法。”
王繁英走過來,看了看謝璀,嘆息道:“我很抱歉。”
“我不能什麼都指望你算命。”林玄禮擦擦眼淚,和虎目含淚的謝指揮使對視了一眼。還記得留下那個送信的閒漢名字讀音和越兇的夥伴益鑫一個讀音,很可疑。“謝指揮使,你和長史留下來見府尹,在周圍打聽打聽訊息,把這幾個人的家鄉、平時洩露了什麼訊息,與人閒談時說的家鄉事情,都打聽出來。他們幾個到京城才幾個月,搜檢房屋,一定有物證。”
謝指揮使:“郎君請回府。”
長史敏銳的問:“她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玄禮嘆了口氣:“應該是癔病。”
長史上前半步,低聲問:“是不是不能外傳?”
林玄禮那顧上想這些:“我不知道……不要外傳,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魏長史看起來還很鎮定:“郎君和娘子進越兇的房屋時,一個隨從都不帶,倘若被人襲擊暗算,那十七年英名化雲煙,希望郎君謹記此次教訓,從今往後再也不要狂妄大意。霸王項羽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免烏江自刎。況且此事與彼時不同,彼時漢高手裡若有火器,項羽烏騅更難逃一死。”
魏長史毫不猶豫的派了一名能把事情說清楚的侍衛去宮中稟報情況:“記住,秦王收到信說,有人知道某些人想要行刺他,他就來和這人接洽。見面時寫信的人已經被殺,離開時遇刺,刺客用的是火器。有一名侍衛捨身保護,郎君毫髮無損,只是嚇著了。”
開封府尹得知秦王在城外遇襲的訊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慌慌忙忙派人給刑部和中書省送信。騎馬帶著幾百名捕快、衙役趕赴現場。
刑部尚書得到了準確訊息之後,又立刻進宮面聖:“官家,行刺趙佶的人,若不是西夏,就是遼國。除此之外,更無外敵仇視他。大宋之內,沒有人敢冒犯天家眷屬。即便是在綠林賊寇之中,十一郎也頗有聲望。”
趙煦勃然大怒:“在京城中,天子腳下,敢有人行刺親王!這是要謀反?還是要行刺君王?趙佶受傷了嗎?傳他來見朕!用的是火器,傳兵部、火器營都監進宮!”
林玄禮回到秦王府裡,也沒顧上沐浴更衣,一邊沉浸在震驚中,一邊思考著更多,更深,更殘酷的事。越兇的枕頭擱在地上,誰也沒去拆。端著茶杯的手都有點發抖:“我原本以為這些人和我是統治階級和平民之間的矛盾,如果有聰明人可以合作。其他時間做陌路人更好。這幫人桀驁不馴,不肯居於人下,不能用。現在看來,何止是不能用,就是我的敵人。我可真對不起他。”
王繁英:“你上過戰場,也知道戰友可能受傷,可能會死。咱們鬆懈的太久,沒能提起警惕性。”
林玄禮用手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