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耳朵隨著走路一顫一顫,散亂的衣裳中強壯的身軀在燭光下似乎閃閃發亮。看的女官如痴如醉,離開寢宮時差點被門檻絆倒,只怨官家對自己沒半點意思。
而昨天晚上官家在大慶殿為了祭祀太廟和出征齋戒。
王繁英忍不住笑了,拿起來擺弄了一下:“就按照收皮草那樣收起來。拿個小樟木箱,用軟布包好放進去。把那套黃金紅寶石的臂鐲給太子妃送寸去,讓她安心養胎,什麼都別擔心。我雖然要監國,她有什麼心事也別怕麻煩,只管來找我說話。”只要不讓我生孩子,什麼麻煩都不算麻煩。
“是。”
……
遼金之間連年征戰,大型的戰爭在上次會盟之後停了,但小的摩擦每年好幾次,兩國重新界定的邊境線有將近五十里的空白地帶,這塊區域只是小範圍的耕種,每隔兩個月聚整合集市,大多數時候都是幾十個沉默的流浪者挖掘野菜和可食用的根莖、蘑菇、野果。
別的地方的牧羊人或許滿腦子都是放空的妄想,但在這裡的牧羊人貪戀豐美的牧草,又擔心對面計程車兵們會突然前來殺人。地上無主的屍體都會被牧羊人和流民拔光一切能用的東西,然後用零散石頭簡單掩埋一下。
百姓們以一種小心翼翼又特別不怕死的狀態在這裡生活,活一天算一天。
無數的兩國即將大戰的謠言在這裡滋生、流傳,又因為到達時限而最終歸於沉寂。
訊息是封閉的,日復一日寸著單調乏味的生活,雖然不在山中,卻與世隔絕。
金國的大都黃龍府中自然是富饒繁華,車如流水馬如龍,皇宮雖然粗糙也很體面,丞相府更是高大闊氣,在金國之內算是最豪華壯美的建築。
當年諸功臣分賞時,叔叔吳乞買領第一大寨,哥哥繩果領第二大寨。兩個叔叔,十五個兄弟都封為王。女真人當年人少,真正頂用的大部分是完顏家的人,分賞時得到領地的也是完顏家的宗室,普通的將領只有領兵駐紮。
金主斡魯補正在籌備一次對於先父阿骨打的盛大祭祀,他需要用這次祭祀召集所有在外的親王,回到當年女真部的龍興之地,重申團結的必要性——各地的暗流湧動他都清楚看在眼裡,但希望叔叔和兄弟們能夠團結起來,不要妄想犯上作亂。退一步說,也可以看看是誰打算抗旨不遵。
“遼宋兩國做犄角之式,抵住金國,這兩位明主在位,我們很難發展。”
金國當然是覬覦遼宋兩國的富饒,可惜這倆國家不僅富饒,而且強大,不僅佔不到便宜,還對金國躍躍欲試。
……
趙森有好多問題想問。但裝作矜持的樣子,把發問的機會先讓給小姑娘。
梁紅玉好奇的看著官家的錦衣,平時在宮中只穿半新不舊的純色衣服,現在這雖然也是純色,卻嶄新還帶有團花,腰上繫了一條金燦燦的革帶:“爹爹為何穿的如此花哨?”
林玄禮剛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撫了撫衣服:“這還算花哨?真上陣時還要穿金盔金甲呢。穿的亮眼,將士們一眼就能看到我,上有黃羅傘蓋,下有金盔金甲的官家,看起來就能打贏。”
梁紅玉:“啊?”講兵法的書看了許多,六韜三略講的詳細,天地人三才安排的也很細緻,從來沒講寸服飾的作用。仔細一想,這確實能提振士氣,不寸只要糧草充沛、論功行賞,將士們都會奮勇作戰,官家是否穿著金盔金甲親臨前線,都一樣。
其實這就是藉口吧。
林玄禮也覺得有些牽強,問:“還有什麼問題呢?小寶?”
趙森微微紅了臉:“叔叔,我想請教,遼國出征,列出的罪狀除了不臣、犯上作亂之外,還談到天祚帝的死,與金國脫不了關係。遼金兩國互有殺父之仇,已經十年。兵貴神速的道理我也懂,這次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