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不馴的樣子,你磨磨他的性子,免得將來上了戰場送死。”
林都頭當然明白長官的意思,要麼現在把馬弄來,要麼等上了戰場,把遺產棗紅馬帶回來獻給都虞侯。為今之計,可以考慮跟他明說。要麼找人以勢壓人震懾回去,要麼就把馬交了,都虞侯想要陷害一個人,容易得很。寶馬固然重要,但性命也很重要。願意為都虞侯效勞的人多了。
可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面無表情的離開都虞侯的官邸,策馬疾馳趕回軍營,總算在入夜前回來了。
四處巡視了一圈,今天請假出門,訓練的事由軍中教頭代勞。
……
次日清晨。
“聽說你小子手頭挺有錢的,拿幾個給哥哥花花。”
林玄禮正裹著毯子呼呼大睡,昨天帶班的教頭不知道腦子有什麼問題,極其苛刻,而且還特意針對自己,反覆加訓練。幸好本身也能應付這個強度,裝作很累的樣子敷衍了事,要是真做不到被硬逼著做,都有可能受傷。
今天還沒到起床集合的時間,突然就聽見這麼一聲,又有一個人砸在自己身上。
睡夢中被這麼一壓,差點吐了。
頓時無名火竄其三丈高,眼睛還沒睜,先憑感覺掃了一記大擺拳,準知道不是一個帳篷裡的好肌友,這幾個室友都挺靠譜的。
又準又狠,帶著起床氣的加成,這一拳足有他八成力氣。
跳到他身上的痞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拳打的跌到側面,還有點騰空一躍的感覺。
被吵醒的何止林玄禮一個,整個帳篷裡都被吵醒了。
秦五帶著起床氣順腳踩住:“幹啥玩意!”
老苗:“又是你。”
痞子的相貌也看不清楚,滿臉寫滿了他從小到大的‘事蹟’,以及被髮配的路線圖,咧著大嘴:“哎呦!!無緣無故打人了嘿!”
林玄禮看他們好像都要動手,連忙大叫:“都別動,讓我來!別打群架!兄弟們給我做個證,他們一群人要來搶我!”
老苗和小路都是老兵,學習了多年軍規,當即指揮:“守住兩邊別讓人跑出去,也別讓人進來。”
“秦六去請都頭和法曹過來,來抓小偷。”
痞子一行人足有五個,為首的痞子被一記大擺拳撂倒在地,另外四個人又衝上來,踩的別人鋪蓋上盡是腳印,要不是顧忌到軍法,都恨得咬牙切齒。
四個人合圍著上前,林玄禮搶先一步一記撩陰腿。
對面的矮子防了,用手一格,怎奈力量差了一點,手也窩傷了,也沒防住。
下一個靠近的壯漢手裡拿了匕首,下劈斜挑橫劃,沒留一點縫隙的逼近。
空手奪刀太難,只好往後退。隊友們拆了晾衣服的架子遞過去一根齊眉棍。
林玄禮沒注意到,俯身抄起一個枕頭,就勢用枕頭去迎刀。
這是個個松木枕頭,足有成年男子雙手合圍那麼粗,擋刀再合適不過了。
擋住了匕首還有什麼可怕,抓起自己枕頭下面那把寒光閃閃的短劍:“來啊!”
痞子大喊:“有沒有天理啊,持刀傷人。”
林玄禮暴怒:“直娘賊。你等著砍頭吧。”
後兩個人力氣強一些,手裡也拎了齊眉棍,倒是和他周旋了一小會。
秦六扯著嗓子喊:“都讓開都讓開,都頭和法曹來了!”
林玄禮隨手把短劍一藏,改成徒手遊鬥。
都頭和法曹掀開簾子就進來了:“什麼人違反軍規私下鬥毆?”
“怎麼鬧成這樣,軍容何在!”
林玄禮大叫:“法曹!都頭。他們幾個賊,趁著人都在睡覺,進來偷東西。”
法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