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恨。”.
趙森拿過他袖子裡幾張被揉皺的紙,展開來一看,寫秦王當年和宮人偷情有的太子,寫斧聲燭影,寫王皇后其實是個男的而官家有斷袖之癖,寫的栩栩如生。
寥寥數語,令他勃然大怒:“無稽之談!你們皇城司還不去抓人?”
西門虎垂手道:“郎君息怒,造謠的人都已經抓起來了。”
趙森問:“那還不殺了他們?哦,這與你們無關。”皇城司還沒有隨意殺人的權力。
……
种師道和郭成、姚雄等人得到官家又又要御駕親征的密旨,趕緊在封鎖訊息之餘,開始做準備。
“諸位。”种師道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鳳路的文臣武將:“官家此來,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滅掉西夏。而我們都知道那極難,李乾順性格仔細縝密,他只會後撤,不會親征。他也算是個仁君,恩撫百姓,党項人愛戴他,也不會輕易叛國投敵。西夏現在有三座王城,黑水鎮燕軍司經常發號施令,但李乾順具體所在的位置,尚不為人所知。他還在向更西的方向發展,或許在利用絲綢之路。他修築城寨,道路,依山建造了許多防禦工事。”
郭成連連點頭,他這些年主持修建了不少兵家必爭之地的寨堡,也知道西夏在邊關上同樣修建了很多寨堡。
眾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知己不知彼,很難打。
西夏的民間商隊被約束的很嚴重,而大宋的民間商隊到了西夏境內也被約束自由,基本上都由官方收購必須品,然後趕走商隊,從未深入西夏現在的腹地。
厚土生春商行在各國都有店,聽說在海外都開設了分店,唯獨在西夏境內沒有店面,西夏王要求開榷場才許厚土商行進入,官家偏不肯多開榷場。
大宋這邊是平原沃土,西夏是崇山峻嶺和時不時出現的沙漠,在地勢上又不佔優勢,在兵力上佔據優勢。西夏人熟知地形,對地勢應用得當會很容易打伏擊戰,而大宋這邊只是勉強找了十多個嚮導,還不確定有多少是西夏派過來的細作,聽說他們都把人派到京城了!
這連日的大雨,衝的山勢鬆動,泥石流頻發。出兵會很危險。
種經略相公把手按在地圖上,比劃了兩下,最終劃出兩道弧線,第一道弧線是當年的宋夏邊境,金明寨所在之地,第二道弧線關聯了幾座山和城寨,尤其是平夏城:“總而言之,我們要將官家控制在兩條線之內,官家想御駕親征,可能又要孤身犯險,但咱們不能讓官家這麼做。不論如何,不能讓官家親自領兵。我在明,敵在暗。我方勞師遠襲,敵方以逸待勞,準備了十年的陷阱。”
眾人用力點頭,立場完全一致,都連忙說:“都聽經略相公安排。”
“種相公說出了我等的心聲。”
“官家年輕氣盛,被李乾順的陰謀詭計一激就上鉤了,這可不行。”
“哪怕是拼著這烏紗帽不要,下官也要攔住官家。”
“當初寇準寇天官竭盡全力,逼著真宗皇帝御駕親征,咱們這回得反其道而行之,逼著官家不去。寇天官泉下有知,準得羨慕咱們。”
“京城中那些人吶,嘖。”
种師道擺了擺手,緊鎖的眉頭忍不住舒展了一瞬,有些笑意,隨即更愁了:“章樞密使當年做經略相公時,就沒能攔住官家,現在還是攔不住,只能暗中行文通知我們。哎。”
當初沒能攔住年少的郡王、秦王,一旦有什麼不測,雖然是國家大事、震驚朝野,卻不是現在的嚴重效能比的。
种師道已經做足了計劃:“老夫有三條妙計,第一,是拖延之計,鳳翔府、渭州、蘭州三個地方都種了嘉禾,少量的試驗田,現在剛剛抽穗灌漿,官家要天下處處是嘉禾,理應去巡視嘉禾,各地必然有難辦的案件、民間的舊怨鬧到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