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番,我連夢見趙匡胤的藉口都想好了!我就跟你說六哥將來很有成就,嘿還顯得我不是覬覦皇位。
信心滿滿的回去等了一個月,壓根沒有被召見密談,只聽說皇帝生病,美人們開始唸經拜佛、對月祈禱。
不幾月,六哥被緊急立為太子,皇帝在太后皇后和群臣的簇擁下駕鶴歸天。
陳美人聽到訊息時,正和一群美人在宮中焚香祝告,哭暈過去。
林玄禮有些迷茫:也就是說我努力了兩年多,除了能滿地亂跑,跑得挺快、能吃到點肉之外啥也沒幹成唄?資訊流依然不暢通,年齡導致的人微言輕還得再過十幾年才能熬過去。唉,歷史規律倒是不容易打破,我還在長身體,別讓我吃三年素啊!現在就覺得餓了。
宮中內外雖然哭的哀哀切切,但在高太后的執政下有條不紊,禮法也都規定的井然有序,換喪服披麻戴孝,在靈前入席哭泣、燒香以及焚燒紙錢。宗室皇親和官員們按序列入宮舉哀、外國使臣入宮舉哀,在某官員的住持下‘哭’‘拜’‘又拜’‘再拜’‘起’,堪稱流水線工程。
林玄禮發了會呆,哀樂倒是莊嚴宏大,殿堂內檀香繚繞。來了許多長鬍子的老頭,估計司馬光王安石文彥博歐陽修黃庭堅呂惠卿在其中,但是沒人介紹,不認識。
六哥趙傭在靈前繼位,改名趙煦。德妃本該是太后,卻被壓制住只當了太妃。
保母低聲說:“朝議時為此爭論不休,到底是太皇太后和向太后做了主。”
第5章 親媽天賦技能
元豐八年三月,神宗爸爸的統治結束了,但在他死後矛盾卻變得更嚴重。
太皇太后此前就激烈反對新政,逼得王安石罷相,但出於對成年皇帝的尊重和禮法不便多說什麼,現在——高娘娘是整個大宋權利最高、最自由的人。磨刀霍霍,準備施行自己的政治主張。
保母估算著氣候,整理出門的衣服,或是熱一些穿的夾衣,或是冷一些要穿的羊裘,都預備上,三月正是倒春寒的時節。雖然現在扶靈的日子還沒定,才開始動土修陵,大概要八九個月能修好。
“司馬相公從洛陽回京奔喪,百姓們夾道歡迎……倘若有人問起你司馬相公和王相公誰更好。小郎君只說不知道、不認識就好。”雖說陳美人在宮裡沒有仇人,但這扶靈的一路上說不定有包藏禍心的小人想要討好太皇太后和太后呢。
林玄禮點了點頭:“我曉得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也是現在才知道,出現在靈前的大批白鬍子老頭、中年男子中沒有王安石和司馬光倆人,王安石被罷相隱居了,司馬光在洛陽。害,白期待了。
乳母又說:“咱們美人哭的昏死過去,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林玄禮一拍胸脯:“我照顧她!嬤嬤,我想去看看六哥。六哥又要吐血了。”想單獨出門當然不可能啦,就算本人是逃學高手,也別想用小胳膊短腿從這群盯著我的女士眼前溜走。
剛剛改名趙煦的六哥平時也沒什麼人可說話,從去年開始就偶爾抓著還不怎麼會說話的弟弟吐槽過,他覺得新政挺好,王安石是有做的過分的地方,不代表司馬光就對。林玄禮對此當然不意外啦!誰不知道哲宗很愛神宗爸爸啊。
按理說剛登基應該是挺忙,十歲小孩是個例外。
保母和乳母思量了一會,想問問陳美人的意思,畢竟六皇子成了新官家,保持熟絡自然是好,現在過去安慰哥哥,也合乎‘悌’。
陳美人還在柔柔弱弱的哭泣著。
保母就自行做主,給他穿上麻布小襖,抱著出門去了。
一路到了文德殿,有鎮寧軍節度使、寧國公、皇帝的十一弟在手,並無什麼阻攔。
趙煦正緘默的坐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