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你們騙人搶劫之後怎麼毀屍滅跡?”
[章經略大概在等著抓我回去。]
[路上還得想辦法。但肯定不能讓這些小騙子給我出主意,他們連我都騙不了呢!]
女裝劫匪捂著臉嚶嚶哭泣:“之前趕路,一起住在腳店裡,在庭院裡看見郎君擦汗,見您又白又胖,頭上金簪爍爍放光,就起了歹心。不敢瞞哄小英雄,俺們常在這條路上劫道,一看到未經世事的少年郎君,就設下賣身葬父的伎倆。常能騙到好心人不少銀子,就算是警惕心強的,見了俺們真是賣身葬父,下次做好事,搭救落難少女時更不起疑。俺們從來不敢殺人,真是求財,這樹林低矮,騎馬衝進來的人都會被纏住。到時候拿了行囊,要是下馬再進來,俺們就安排人偷他的馬。”
林玄禮盤問:“我們馬不停蹄,你怎麼在那邊賣身葬父,又能趕在我們前面?”
小嘍囉搶著搭話,在地上畫了個月牙:“小英雄您看,這是官道的道路。樹林裡有一條小道,直插過來。”
林玄禮又盯著女裝劫匪:“明火執仗當強盜是死罪,窩藏強盜也是死罪,知情不報也要牽連在內一同受罰,殺人也不過是死罪,我不信你們沒殺過人。”
這四個人都指天畫地說沒殺過人,但知道很多騙局。
女裝劫匪名叫白小糖,二十多歲,錐子臉,吐血大漢名叫黃貴,另外張三李四。
四個人為了脫罪拼命搜腸刮肚,把所有聽說過的劫匪套路、常見的騙局都說了。
林玄禮:[這幾個人反倒是最有技術性的一撥人了,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強搶,或者下藥。]
[也是,但凡有頭腦的人,就去靠做生意或者手藝賺錢了。]
[除了晁蓋之外,沒聽說有誰靠打劫一夜暴富。唔,現在不搞花石綱,看來他們只能一輩子當普通人了。]
吐血大漢還一口口的吐血,倆嘍囉和白小糖眼神互相迴避。戰戰兢兢的問:“不知道小英雄姓甚名誰。看您武功蓋世,將來準能出將入相。”
“別拍馬屁了。”林玄禮站起身:“我姓趙,出將入相和我沒半點關係。白小糖伶牙俐齒,故事講得不錯。你們幾個人裡,選誰死?”
寂靜的沉默就像是死了一樣。這兩個嘍囉竟然都不願意替黃貴去死。
吐血壯漢為了求活命,瘋狂找藉口:“好漢手下留情,小人願意自贖自身行不行,小人有點薄產,還有幾個女兒,姿色不凡,大的十六,小的十一,您選兩個走?”
林玄禮拿短劍往前一送,斷送了他的咽喉,對著吐著血味泡泡的壯漢:“呵呵,你跟我交手時想殺了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在我之前說不準殺了多少人呢。繞你們幾個不死,從今往後勤懇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上馬,走。”
[噁心!真噁心!又興奮又噁心。]
[看來我真不是那種穿越之後立刻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人。]
[好想念六哥和保母啊。]
眾人重新上馬,繼續往大名府的方向前進。
曉行夜宿。
兩天一眨眼就過去,還沒到大名府。
清晨時分,住店的掌櫃送到門外,牽著馬走到上馬石旁邊,送客人們啟程:“客官們倘若速度快一點,下午就能到大名府啦。大名府的老酒比別處的都香醇,也是重鎮,又大又氣派。”
眾人跑馬趕路,林玄禮摸著自己因為顛簸和粗糲的飲食而變瘦一丁丁點的臉,,無聊的跟人瞎聊:“你們說我要是學點方言,是不是比現在的口音更不容易被發現?”
童貫:“不用不用,全國各地都學官話,您說的是最標準的官話,聽不出是哪裡人。”
高蜜:“自從小郎君殺了那個賊子之後,氣勢逼人,儀表堂堂,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