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都解釋清楚,最起碼要爭取到一半以上的支援。倒行逆施不可取,他們雖然有歷史侷限性,但不是傻子,事情講的條理清晰時,會有人理解的。
林玄禮喝掉一杯濃濃的點茶,託著腮想:現在大部分人都認為我有點瘋瘋的。。。等到再過一百年,他們就會知道我的高瞻遠矚。
寫完《出售火器計劃(第三版)》,揉揉臉,吃了兩把酥酥脆脆鹹鹹甜甜的虎皮花生:“把奏本都搬過來,看完再睡。”
搬過來一看,嗯,反對意見,反對意見*10,最後兩本分別是謝寶和另一個武官誠惶誠恐的辭呈,一個說要歸隱田園專心修行,另一個說要回家侍奉五十歲高齡的老母親。
林玄禮:“哎。我不過是讓你們……”這不是忌憚,也不是試探,大可不必擺出
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退避。
原本想用商人而非官員——當然不只是陳慶一個人,機會是平等的。
原因有三個:第一,當前的商人重利又缺乏長遠眼光,能便宜買武器時他們就不會砸錢研究造,加上一點防盜技術幾乎不會發生技術洩露。歷史上大宋的火器被金國、蒙古抄襲,不是因為交戰時有沒爆炸的被人破解了,而是工匠全家被搶走。
第二,商人沒有良好的軍事素養,在海外練兵,一樣是散兵遊勇,至多是軍閥混戰的兵力,除了陳慶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弄不出紀律部隊。
第三,每個商人最想做的都是光宗耀祖,衣錦還鄉,只要朝廷給他們封爵、封官,這比稱王還體面,會和朝廷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被朝臣們危言聳聽了這麼久,就考慮官方成立東印度公司,讓合適的武將,帶著無牽無掛的水軍,出去做個封疆大吏、海外天子。滿朝文武翻來翻去,就謝寶他們倆還算有活力、敢於稍微犯忌,狄諫都不行,狄諫這個人吸取了父輩的經驗教訓,太老實謹慎。結果只是試著和倆人說了說自己的大計劃,嚇得二人立刻辭職。
他也只好在奏本上好言好語的批示:我就是問問,武臣之中最信任你們兩個,既然你們不願意,朕再問問別人。辭職就不必了,你們工作不忙。
高蜜值夜班,童貫已經準時休息去了。這時候恰好端茶過來,偷眼一瞧,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憤恨道:“官家和他們說的事,雖然有些危險,但他們這些做官的,一個個都說願為官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等到官家把事安排給他們去做時,又都開始貪生怕死了。”
林玄禮無奈的笑了笑:“不是。”
高蜜吹捧道:“官家近年來脾氣越發好,柔和的像菩薩神仙一樣,到叫他們一個個的跳起來作威作福。天底下的東西都是官家的,別說是賣,就算是送人,他們管得著麼。一個個的,全都不奉詔。”
林玄禮嘆了口氣,往後一靠:“你不懂。這事兒我沒跟他們說明白。其實。。。這件事沒法說清楚。”
[陳慶傲慢,其他的海商會有身份和目光產生的侷限性。我不指望他們能在國外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稱王稱霸,只要他們去打下基礎——普及儒學、普及中國話,給大宋的征服做好準備。出海殖民的海商必須多,人多才難成氣候。]
[官員絕不會做這件事。能到我眼前的,都是讀聖賢書,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這種人能黨爭,能內卷,不可能出去為我搶劫。只有不擇手段的商人才能做這件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首領不能太高瞻遠矚,只要一心想著兼併土地就是最好的。]
[最近十年讓百姓休養生息,很好,總人口增加了一百八十多萬,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這樣能生,但再過些年,激增的人口就必須向外擴張。官員和商賈兼併了萬傾良田,這是個收回被兼併的土地的好機會。]
[我的商業帝國裡上數的人,居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