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間才回到京城。
京城還沒迎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京城外反而先下雪了,一行人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到下午就住進驛站裡,等風雪停了在往前走。
驛丞奉承:“自從章經略住持邊關之後,各地的流寇都逐漸減少。到不是地方官治理得力,官員們還是老樣子,這些流寇總算知道該做個人,都投軍去了,還有人嚷著要投在章經略麾下,做一番男子漢的大事業。聽說了您二位的豐功偉績,潑皮無賴也願意效死力。”
章楶:“呵呵好啊。只要好學上進,奮勇爭先,潑皮無賴中也出過名將。”
林玄禮嗑著南瓜子點點頭,自從那日深談之後,再見他就有點尷尬:“不錯不錯。我困了,諸位都早休息。”
他回去沒半個鐘頭,驛站的門又被敲響。
驛卒過去應門,拉開門看只有一個人,戴著斗笠穿著蓑衣,頓時輕視:“你誰啊?”
“王刺史家的,給秦王送一封信。”
“哎呦,快請進來。王爺已經歇下了,您進來等一會,我去問問。”
驛卒飛快的告訴驛丞,驛丞又決定去打擾秦王的護衛,護衛本來想說誰敢給秦王送信,還在京城百里之外,又想起王爺的緋聞,立刻去輕輕釦門請出高蜜。
高蜜自從那天自以為是的替郎君恐嚇經略相公之後,就受盡排擠,童貫本來就和他爭風,沒少趁機說高密的壞話。到現在為止已經一個月,小郎君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這叫高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感覺自己回京時就要失業了。可是小郎君還很體面,也沒直接宣佈革除高蜜的隨從太監身份,也准許他在旁邊伺候。
一聽說王刺史家來人,他立刻擦乾眼淚走出屋:“我瞧瞧,郎君和王刺史家關係很好。”
信使緘默的推了推斗笠,露出臉龐。
“哎呦喂您怎麼來了。”高蜜立刻上前伺候她脫蓑衣:“我們郎君朝思暮想,日盼夜盼,就等…王刺史家的信呢。您快請。哎呦這是……”
王繁英身上帶孝,擺擺手:“沒什麼。”在他的帶路下上了二樓,直接推門而入。
林玄禮沒睡覺,正在燈下練字,回京之後書法是臉面問題,必須要端正、規整、剛骨有力。在邊關這兩年三天兩頭的偷懶不練字,今天突然發現,有一點點鬆散。
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也沒搭理,自顧自的寫字。
童貫在旁邊撥炭,剛要站起來罵人不請自入,又愣住了。
王繁英穿了一身靛藍色的棉袍,非真絲,無刺繡,腰上還繫了一根粗麻腰帶,顯然還在孝期之中。
林玄禮對書法沒那麼專注,對周圍事物也沒那麼遲鈍,抬頭一瞥:“啊?你怎麼來了??”一年沒見,她長高的,長得更加挺拔高挑,相貌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也不符合嬌豔的二八少女,但特別有韻味。
王繁英微笑著伸手:“聽說你已經到京城百里之外,我就來了。”
“過來過來,坐我腿上。路上冷不冷?”
王繁英摘了手套扔在旁邊,走過去,把炙熱的雙手貼在他臉上:“只是有點凍臉。想你了,過來看看你。明早就回去。”
林玄禮大為滿足:“這麼想我,連兩天都等不了麼?王英,我也好想你啊,尤其是每次遇到困難時,特別想要你跟我商量商量。快來抱抱。發現沒,我長高了。”
但身高差保持一致,依然沒差多少的那種一致。
內侍和侍衛都自覺主動的退到屋外。
“你變得更好了。高大,英武,黑的還很俊,氣勢和過去不同,你學到了很多東西麼?”
“學到了非常多。”
王繁英先愉快的和他擁抱了一會,交換了幾個輕鬆自由又互相瞭解的吻,並互相摸索了一